甄小姷带着沈芸芊来到福爷的寝殿，刚进门就见福爷正抓着个鸡腿在啃。

“咳！”甄小姷咳了声。

福爷僵住，忙不迭地将鸡腿丢开，露出笑容朝甄小姷看去，当看到甄小姷身后的沈芸芊时，眼睛亮了。

“芸芊也来啦！快过来叫爹爹看看。”福爷抬起还沾着油的手朝沈芸芊招手。

见福爷还是像以前那样的态度，沈芸芊眼眶瞬间湿润了，“爹爹……”

“诶，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跟爹爹说，爹爹去削他！”福爷攥着拳头。

“就你现在这样，连地都下不了，还能削谁？”甄小姷不客气地拆台。

福爷：“……”果然是亲生的！

“爹爹怎么了？”沈芸芊急切地问道。

福爷慰藉道：“没事，就是从悬崖上滚落下去的时候摔断了腿。”

沈芸芊面色一白，眼泪涌了出来：“爹爹……”

“芸芊别哭，爹爹还能在这里好好跟你说话，就已经很值得高兴了，来，给爹爹笑一个。”福爷抬起那双油手就要去给沈芸芊擦眼泪。

甄小姷一把拉开了沈芸芊，嫌弃地说道：“你看看你的手，可别祸祸我姐姐的脸了。”

福爷看了眼自己的手，略有几分尴尬的低咳了声，连忙叫人打水来洗手。

沈芸芊破涕为笑，她看了看身侧的甄小姷，又看了看毫无皇帝架子的福爷，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之前那种格格不入的抽离感荡然无存。

洗完手后，福爷像是找回了面子，端着长辈的姿态说道：“芸芊啊，听说你去寻找你生父了，可有找到？”

沈芸芊神情绷紧，低声说：“找到了。”

“找到就好，那你生父对你好吗？”福爷关怀地问。

沈芸芊咬住了嘴唇，眼里有些难堪。

“姐姐已经和她生父决裂了，爹，以后你就是姐姐唯一的爹了。”甄小姷说道。

福爷愣了下，不过他并没有去问为什么决裂，开怀大笑道：“那敢情好啊，以后就没有人跟我抢女儿了。”

“爹，我跟你说，姐姐可厉害了，手起刀落，狠狠修理了那个推姐姐母亲下河的女人。”

“哦？这么精彩？可惜我没能看到。芸芊真不愧是我凌渊养大的女儿，这行事风格像我。”

沈芸芊怔住，甄小姷和福爷的对话像一股暖流，流淌进了她的心里。

以前她一度以为自己一无所有了，可这一刻她发现，原来幸福从未走远，只要她肯回头，他们都在原地等她。

“对啊，姐姐最像爹你了，不如让姐姐来做太女吧？”甄小姷又说道。

太女？沈芸芊错愕地看向甄小姷。

福爷却没有爽快地应声，他抬手摸着下巴，说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傀儡皇帝，当家做主的是你姑姑。”

甄小姷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瞅着福爷，“你不是一向最喜欢姐姐么，难道不应该为姐姐争取一个让人无法轻视她的身份吗？”

“你不是一向和芸芊不对付么，怎么现在这么为芸芊着想了？”福爷狐疑地打量甄小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