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裴柏泽无奈的摇了摇头:“真真是油嘴滑舌,不去当狗腿子失业,真是可惜了。”
云晓灵嘿嘿一笑:“我才不去当狗腿子师爷呢,狗腿子师爷可没有我这么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医术。”
说着从枕头下拿出一个荷包来:“最近我在屋子里装病,实在是无聊的很,改良了一下药方,在里面加了一些维护气血的滋补药材,你回去拿给大夫看一看,应当是能够用在娘娘身上的。”
她这话说的再自然不过,裴柏泽听了却是心中一惊。
当初云晓灵说她是可以给周贵妃看诊治病,自己也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答应的,而且正儿八经给母妃用的药方,又怎么可能不让人再次重重查验?
可是这样的举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谈不上是信任二字。
见裴柏泽紧紧的盯着自己,似乎被自己刚刚说的话给吓到了,云晓灵轻轻地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别这么看着我,我一直都知道我配的药方,你肯定会是再重重查验的。”云晓灵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虽然我有信心能够医好贵妃娘娘,但是您身为贵妃娘娘的儿子,自然是不能够把贵妃娘娘的身体压在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手里的,这都是人之常情,我懂的。”
裴柏泽还是紧紧的盯着她,忽然之间,如同春风化雨一般笑了出来。
“古人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现在看来,这话说的倒不是真的。”裴柏泽笑眯眯的,又带上了让人如沐春风的面具:“这药方的事情,确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姑娘的君子之腹了。不过您能够理解也好,毕竟母妃已经缠绵病榻多年,虽然我一向是有一点希望都不会放弃的,但是事关母妃身体安康,我总得要小心行事,才能够让自己放心。”
想不到你竟然能够如此宽宏大度,不过咱们把话说开了也好,虽然我知道你是想要好好的医治我的母妃,但是事关我母妃的身体健康,我不可能完全相信你,所以以后你的药方该查还是得查,该验还是得验。
云晓灵自动把刚才那一些文邹邹的话,翻译成了自己能够听懂的,随即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的,平心而论,如果我和您易地而处,你也不能够做得更好。”
说着,甚至还十分轻松地笑了笑:“再说了,您这边多家查验也好,若是日后又出了什么问题,我给您的药方,您都已经查验过了,那自然也怪不到我头上来,所以这样的话,对于我们两人都是互惠互利的局面。”
原本平日里有这样通情达理的盟友,是合作起来的一大幸事,可是这会儿听着他这么善解人意的话,裴柏泽心里却觉得有些十分不是滋味儿了。
“你竟然这么说,那我也就放心了。”
云晓灵看眼前这人,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冷冰冰了,总觉得十分不解。
碰到自己这样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女人,难道不是这些男子一生的追求吗?
怎么眼前这个人好像还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真真是奇葩的很。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门口传来映秋的声音。
“三殿下,大小姐,可以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