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知秋,秋阳杲杲。
悠悠岁如同中紧握的沙,悄无声息地流逝。
满院桐叶飘零,带来几分凄美的感觉。
那辆华贵的马车碾压着满地落叶,缓慢的行驶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途径糕点铺子时,凌菲鱼忍不住透过车窗多看了眼,马车渐停,很快林啸便将买回的糕点送了进来,转眼间马车内便摆的满满当当,险些无处下脚。
“暮郎,我想下去走走。”
凌菲鱼生怕再不下去走走,只怕整辆马车都要被挤破了。
苏暮白宠溺地笑了笑,贴心的为她搭了件外裳,自从两人夫妻关系修成正果后,待她更是无微不至的照料,期盼着她的肚子能显怀,为他添个子嗣,迎接两人爱的结晶。
凌菲鱼被苏暮白搀扶著走下马车,她的芊芊玉手与他十指紧扣著,肩并肩而行,华丽的衣裳,高挑的个子,笔挺的身姿,走在大街上自成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苏暮白此番携妻高调出游之举,引得万众瞩目,百姓们见此情景议论纷纷。
“传闻中这个太傅不仅冷酷残暴,还是天煞孤星,养条狗都活不过三个时辰,当初本以为这个叶家姑娘嫁给他定会活不过三日,想不到夫妻俩看起来如胶似漆,莫非是传闻有误?”
“我还听说,当初这叶家姑娘嫁入侯府中时,大伙都在下注赌一赌新娘子能否活过新婚之夜,想不到她居然挺过去了。不过接下来的几日相继传出她要么被太傅打折了腿,要么就是被冷落守活寡,当时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全城香烛纸扎铺都翘首以盼等著大捞一笔......”
面对百姓们背后的指指点点,凌菲鱼感到如芒刺背,耳根子又红又烫,好在苏暮白像是感受到她的不自在,手掌心的那只大手则暗自加大了力度,像是在给予她宽慰。
就在他们来到一个卖面具的摊铺前,凌菲鱼看着形态各异,花花绿绿的面具显得爱不释手,忽闻背后传来一道笑声。
“原来是太傅携娇妻出游,我说怎么这对郎才女貌的背影这般眼熟。”
苏暮白回头望去,原来是太保大人司霆轩,正欲开口,快速感应到身侧的凌菲鱼不小心踩到长长的裙摆,险些歪着脚,连忙出手将她扶稳,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
“夫人,有没有哪里不适?当心着点,若是磕著碰著,为夫会心疼的。”
凌菲鱼见还有外人在,脸颊瞬间绯红,于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以示他不必忧心。
谁知,司霆轩见向来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太傅,对待娇妻竟是这副讨好低下的模样,不禁笑着调侃道。
“想不到咱们叱吒风云的太傅,竟也会拜倒在娇妻的石榴裙下。”
凌菲鱼闻言更不好意思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只听苏暮白不屑一顾道。
“你哪里知道夫人的好,我与夫人心意相通,情意绵绵,向来不会有所隐瞒,否则必将天打五雷轰!”
凌菲鱼抬头心虚的看了看阴下来的天,这种誓言可不兴乱发的,要知道她从名字到身份都是假的,根本就是个替嫁的冒牌货,不知为何,近日右眼皮突突跳个不停,这颗心也总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