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呆晕倒的突然,我怕是他在外面找我们的时候,受了伤之类的……”
“这位兄弟身上没有外伤,而且脉象平稳,不像是受伤或者病症……以前可有什么类似的情况?或者他被人用棍棒之类的敲击过脑袋?”
“之前从万玉楼回来的时候,阿呆兄弟就是昏迷着被人架出来的。”喜来乐连忙说道。
“那之前请大夫了么?”
“请过了,只说让好好休息,没有大碍。”
梁学佑听着点头:“那就没有大碍,继续休养就是了。如果不放心,就抓一些安神的方子。只要他不再劳神、大动肝火,就不会又是。”
不受刺激就不会有事。
也就是说……他是真的想起了什么来?等他的记忆恢复,就不会再如此了吧?
“放心吧,只要不是直接人头落地,这病秧子都能给你救活的。”
徐白仓又安慰,一点儿没有意识到,自己前后言语矛盾。听的梁学佑又暗中对他翻了个白眼。
说话间,梁旭也已经从榻上起身,转而将视线都停留在了喜来乐的身上。
刚才情急之下,沈娇娇没有注意。眼下气氛放缓,她才突然心头一紧。
眼下喜来乐是个见不得光的,徐白仓人傻钱多,可梁学佑是个人精啊……
“放心吧,你对我算是有恩,我不会乱说话的。不过……瑶花镇你们怕是也待不长了。做好乔迁的准备吧。”
这话一出,沈娇娇一干人等心知肚明。
气氛顿时降至冰点,冷寂得似乎空气都要连带着凝滞。
倒是徐白仓还一脸懵。左右看看,一皱眉头去问梁学佑。
“啥意思?”
梁学佑眼角一抽,心中暗骂徐白仓可真是个大人才。于此同时,沈娇娇等人也都转头去看徐白仓。
“哎不是……你们怎么跟看憨蛋儿一样看本少爷?本少爷哪个字又说错了?”
“你没一个字是对的,别说了。”沈娇娇拍了拍他的肩头。
一旁的梁学佑也直想跟他划清界限,最后翻了个白眼,抬手拽着徐白仓就出了沈娇娇的厢房,进了喜来乐的堂屋厢房去。
这边的房子比两边的大一些,喜来乐把他们两个安排在了德福原本睡的西厢里,德福则是去孩子们的厢房之中凑合一晚。
四下无人,徐白仓就甩开了梁学佑。
“哎!你个死病秧子,你刚才怎么又内涵羞辱我?就应该把你留在那小巷里头,让官兵把你给抓了去!”
面对徐白仓这炸毛脾气,梁学佑翻了个白眼。
“说你傻大个,你还真是脑子都不带用的。刚才在厢房里,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看见什么……我、我没乱看啊,”
他就是看到了沈娇娇露出的手腕上,有颗红色的守宫砂痣,但那也不怪他吧,她一层内衫,他还格外君子的照顾,给她批了一条毯子……
“砰!”
眼看红晕要从徐白仓的脖子根,攀升到耳朵根,梁学佑抬手就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个耳刮子。
“你个憨蛋儿,光看到春色,没看到他藏了个逃犯在这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