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主子传音入密给他了，只有两个字——闭嘴！

结果，倒是顾凝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只是想到问剑山庄，怜月低垂的眼帘下，涌现出无数的冰冷来。

……

回到屋内后，顾凝在桌边站了会儿，才朝着沈照走过去。

沈照的半张脸藏在书后，漫不经心地问道：“怜月告诉你了吗？”

“……”顾凝默默片刻，把他的书给拿走，就那么看着他。

此时的顾凝，那看着沈照的眼神，既有些无奈，又带点小气愤，腮帮子略微鼓起。

他微笑着说：“你这是什么表情？”瞧着倒是可爱。

本是想着她回来了便好好给她讲，但这会儿竟然起了三分逗弄她的坏心思，偏是什么都不说了。

顾凝故事听到一半，卡在那儿不上不下，心里也小猫在抓一样难受。

她吸了口气，把沈照的手抓住，放低了声音说：“你就与我说说嘛，我想听。”

她本来就属于那种声音娇软的女孩子，现在放柔了姿态说话，那声音细声细气，更是绵软好听，撒娇一般，像是羽毛划过水面，撩拨起许多的涟漪。

沈照心头一荡，眯着眼看她：“当真想听？”

“当真！”顾凝点头如捣蒜，催促道：“你快些与我说说吧。”

“行。”沈照应了，却说：“你叫我一声好听的。”

“……”顾凝一怔，脑子里一圈的问号，“你怎么还逗我上瘾了呢？我都这么低声下气的请你讲给我听了。”

“你倒的确是低声了，可没下气。”沈照微笑道：“别冤枉我，我可没欺负你，只是让你叫声好听的。”

“……”顾凝无语片刻，心中思忖着，反正她和沈照也是两辈子的亲密恋人了，叫声好听的而已，又不会掉块肉，现在重点是能听到问剑山庄的始末。

顾凝几乎没有犹豫，便轻唤了一声：“好阿照，你快讲给我听吧。”

沈照却说：“这个不好听。”

他暗暗想，在她那个前世里，她便时常这么唤着那个人吧？

他心里有一点点别扭。

顾凝果断换了另外一个：“相公？”

沈照眉梢微挑。

顾凝又换：“夫君？沈照哥哥？”

并且这两声后，不得沈照反应，又继续说：“郎君？阿照相公？哦对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你师妹，那叫你师兄算好听的吗？”

“……”沈照眼皮跳了一下，手指有些无奈地点到了额头上去：“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那快说啊！”顾凝笑眯眯地凑上前去，还不忘夸他一声：“阿照最好了，快告诉我！”

她这样子，让沈照觉得，自己的别扭挺莫名其妙的，当即也暂时把那点小小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沈照说道：“问剑山庄那位老庄主，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女儿和千面郎君离开了，他甚至怨恨千面郎君，拐骗了他的女儿。”

“所以，在关初尘约定和千面郎君见面的地方，老庄主设了剑阵，要诛了那千面郎君，然后绑女儿回去，再嫁给自己的大弟子白听风。”

“什么？”

顾凝皱眉：“这是棒打鸳鸯了！”

“嗯。”沈照点点头，抚了抚她的鬓发，“当时的老庄主，也是急火攻心，气的完全失控了。”

顾凝追问道：“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