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着地上的萧成延，点了点头。带着萧成延很快消失在密林中。

看着泛白的天色，齐行寅骑上大马，快速回到城中。而京城此时，陷入一种诡异的静谧之中。

皇后生产的消息不胫而走，天亮之后，还没有消息从宫中传来。大家都感受到一些不寻常的气息。

好几位大人派人到齐府打听，却得到齐大人和齐夫人尚未回府的消息。

齐行寅回府换了一身衣服，准备赶往宫中的时候，便听见宫中响起丧钟的声音。齐行寅一愣，加快了步伐，踏进宫门。

宫内，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缟素，跪在地上哭泣。齐行寅抓住一个路过的禁卫询问。

禁卫道，“齐将军，皇后诞下皇子后，崩了。”

听到的这话的齐行寅，眼睛都直了，立马快走两步，冲了进去。

此时的顾敏，正穿着一身素服，红着眼睛站在孟太后身旁。孟太后一言不发的坐在上首，自从知道司马曜的状况之后，她哭哭笑笑了半天，然后整个人就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而年纪比孟太后还大上两轮的严太妃，衣着素净精神矍铄的指挥着宫人们做事。不论是孟太后还是司马曜，都十分倚重严太妃。

“齐夫人，请节哀。”严太妃握着顾敏的手叹道，“皇后崩了，陛下又一急之下，沉疴在床，如今正是小皇子要紧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因为耽于悲恸，而忽视了小皇子啊。”

顾敏含泪点着头，“惟愿小皇子平安健康，怀熙也能了无牵挂。”

严太妃这么多年，经过多少风浪是非，昨日宫里的景象她又不是没见到，这会儿也只能叹息一声，“辽人狼子野心啊，居然有奸细混进宫中。”

听到这，顾敏眼底满是恨意。

原本在新岁间空空荡荡的大殿，如今挤满了人。兰尚书、莫尚书等众位大臣，穿着哀服在大殿里焦急的等着什么，一见齐嘉从宫里出来，忙上前把齐嘉团团围住。

“齐大人，究竟怎么回事。”兰尚书见齐嘉虽然眼眶微红，但整个人还算镇定，忙上前问道，“好好的，皇后怎么……陛下又如何。”

齐嘉捏着拳头道，“昨日宫中混入辽国奸细，意图不轨，惊扰到皇后早产下皇子后，难产而亡。而陛下听见皇后崩逝的消息，更是晕了过去，如今还在榻上。”

听见齐嘉这样说，所有人都叹息了起来。

生下皇子，原本是喜事，后继有人，该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可如今皇后又骤然崩逝，陛下卧病在床，实在是令人悲痛。

“辽人可恶！”蒋大人踏脚道。

莫大人上前拍着齐嘉的肩膀道，“齐大人，节哀。”

元和十四年就在一片哀声中开始，皇后崩逝，整个京城都穿上了素服。皇后的丧礼盛大而哀伤，所有人笼罩着悲切。

顾敏以皇后之母的身份，留在了宫中，照顾小皇子。小皇子的乳母是宫中早已备下的清白人家，很会照顾孩子。可顾敏仍旧不放心，时时守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