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敏带着几万汾州兵,日夜兼行的赶到了石州。在石州和庆州交界之处,驻守的汾州兵,早早的筑起了高高的防御墙,还有几个驻兵的堡垒。
堡垒选的地方地势又高,又够开阔,十分的利于防守。
在顾敏未来之前,罗成已经派了两队信王府兵来骚扰过,看得出对方只是有意试探,派来的人并不多,因此被汾州兵打了回去,互有死伤。
相较之下,罗成带的兵原是西安兵的精锐,参加过数次抵抗辽国的战斗,战斗力十分的强悍。而汾州兵都是新兵,没有过经验,根本不占优势。
“罗成可是个硬茬子,他这次号称带了十万人来,即便是有些水分,也得有个五万人,那可不好对付。”简老大一直守在石州边境,因此熟悉一些。
顾敏站在高处眺望庆州,随口问道,“和石州相邻这处,是云阳县吧。”
祝尾生作为石州的主事官跟在一侧,“是啊,说起来云阳也是永兴数一数二富庶的地方。罗成抢了庆州,未尝没有想霸占庆州粮仓的意思。”
“樊晟一向和信王府暧昧不清,为何信王反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人收拾他?”顾敏有些不太理解的问道。
祝尾生苦笑,“樊晟的上官是西安府知府,秦州凤翔两地的战事,怕是西安知府分身乏术,才给了樊晟喘息的机会。”
顾敏无奈冷笑,樊晟一事,齐嘉不知道给吏部写了多少奏折,却最终还是这般误事。朝廷那么多官员,难不成就抽不出一个人来管管庆州的事情?
还不是怕惹祸上身,互相推诿罢了,实在气人。
汾州紧张的准备着,谁知罗成在庆州东部安营扎寨,和汾州遥遥相望,却迟迟不进攻,弄得汾州一群人满头雾水。
“罗成究竟要干什么,再等下去,朝廷的援兵来了,他们可讨不了好。”岳小将也一脸凝重,“他们究竟有什么依仗?还是说信王府没有计划要攻打汾州?”
汾州军本就刚成立不久,士兵们空有一腔热血,却少了些实战经验。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紧绷着看着对岸几日,还未见动静,倒是自己着急了起来。
顾敏见军心摇动,便计划对云阳来一次偷袭。
“就要去看看,罗成究竟在汾州干什么。”顾敏道,“选出百来十个身手好的人,偷偷的潜入庆州。”
简老大有些迟疑,岳小将却赞成了顾敏的提议。
谁知派出人的第二天,对岸的罗成大张旗鼓的命人给顾敏送来了一份大礼,一口巨大的箱子,一打开,那百十来个好身手的汾州兵的头颅,血淋淋的在箱子里。
像是罗成在无情的嘲笑顾敏的自不量力。
顾敏捏着拳头就想冲过去砍了罗成,却被一旁一直不发言的老江拦住,“夫人,这是激将之法,您不能上当。”
简老大也道,“夫人,罗成这就是故意在刺激您,刺激咱们汾州军。若是咱们急了,就上了罗成那狗日的当了。”
看着地上血淋淋的人头,顾敏只觉得怒气冲天,恨意满怀。
“是我的错,害了这些兄弟的性命。是我贸然行动,不自量力。”顾敏含恨道,“祝大人,一定要好好安顿这些兄弟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