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心里有气,但对上楚唯那笑,就强压了下去。
他还想多活两年。
“县主,实在不是我不想说,是那人身份贵重,不是我这等能随便谈论的,你就莫要为难我。”
“贵?有多贵?比陛下还贵吗?”
楚唯转了转眸子,试探性地问。
张尚书扫了眼刘三,让他在门口守着,这才压低了声音说:
“是位故去的殿下,此事算是京城禁忌,县主才来,不知道也正常。”
张尚书犹豫一瞬,提醒了一句:
“不过您还是让县马尽量少出门吧。”
殿下?!
楚唯满脑子都是张尚书的话,就连张尚书都走了也没发觉。
她有猜到云和的身份不凡,但怎么也不该是如此尊贵!
什么过世,楚唯可不信,假死脱身,这种桥段,她早就听腻了。
楚唯回到秋枫阁,看到云和正在院子里看书,一头雾水,像是陷入了迷雾。
不是皇子吗?为什么还要假死?
那之前的小五,难不成是五皇子?
当今陛下如今在世的就五位皇子,若不是二皇子他们,那就只剩下...
太子!
楚唯看着云和,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信,眼前的文弱书生,竟然是太子!
目光触及石桌上的书本,楚唯只觉得心累。
罢了罢了,不想说,那就算了吧。
楚唯也不是非要探查云和的底细,只是想做到心中有数罢了。
.....
海棠院。
永安郡主看着楚幼承,眼里都是慈祥:
“那日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和你细说,这些年,那家人对你好吗?”
语气里还带了一丝心疼。
楚幼承没觉得不对。
若是永安郡主对他态度冷淡,那才有问题呢!
“倒也还行...”
楚幼承简单说了说大牛村老楚家的事儿。
永安郡主听的心惊肉跳,强压着心里的恐惧。
“娘以为你当年已经没了,这些年,和你祖父也疏远了不少,如今,你平安回来就好。”
永安郡主眼眶红润,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
“这些年,若非是清儿一直陪着娘,我早就挺不住了。”
楚幼承纠结了一瞬,还是主动问道:
“这些年,永昌伯对你不好吗?”
楚幼承虽然脸皮厚,可冲着外甥女叫娘的事儿,他真做不出来。
永安郡主叹了口气,说起往事,眼里带着悲伤:
“当年路上流产,我伤了身子,性子冷冷淡淡,你爹对我关心也是有度的,没两年,就纳了姨娘。”
永安郡主倒是真的伤心,当年为了装的像一些,她那两年一直躲在佛堂里,吃了两年苦。
一直到那次永昌伯醉酒和她同房有了钱清儿,才打破夫妻两人的僵局。
楚幼承忍不住脾气,怒道:
“当年老永昌伯爷来求娶的时候,不是发了誓,这辈子绝不让永昌伯纳妾的吗?”
那时候,楚幼承不同意靖安侯把楚阳远嫁,私下里没少生气。
若非是老永昌伯立了誓,楚幼承就准备悄默默出来搞事情了。
永安郡主眼里带了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
楚幼承这才意识到,刚才说错话了,赶紧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