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异常诡异。
直到楚幼承走了之后,张大人催着下面人把酒楼给封了才回过神来。
看着已经贴了封条的酒楼,张大人在风中欲哭无泪。
他像是不相信,招了心腹过来问了一嘴:
“这酒楼的老板是谁?”
“大人,您忘了,这酒楼是楚二夫人跟前那个赵管事的。”
什么赵管事,背后的老板,还不就是靖安侯府的二夫人吗!
张大人吓得腿都软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前几天安之海的死还没弄清楚呢!
尤其楚襄这个不省心的,更是在衙门上蹿下跳想给县主定罪,本来就已经让他办案艰难了。
如今,这又掺和进了靖安侯府的内斗里。
张大人只觉心累,仿佛看到自己被陛下撸官的日子了。
眼下,怕是也不远了。
瞬间,张大人就苍老了十岁。
正由下属搀着一瘸一拐往回走的时候,来了个侍卫。
张大人看对方的脸有些熟悉,这不是刚跟在靖安侯世子跟前的吗?
怎么又来找他了?
张大人下意识就开始胡思乱想。
世子要干什么?
不会想让他把梁氏给抓起来吧。
正要这样,那他还是先去找陛下辞官吧。
没了官职,好歹还能活着啊!
侍卫到了跟前,看到张大人如临大敌的样子,只觉奇怪,压下心里的怪异,他掏了张银票出来:
“张大人,我家世子爷说了,您带着兄弟们出来一趟,也属实辛苦,这一百两银子,就当是世子爷请各位喝茶了。”
说着,侍卫把银票递到了张大人跟前。
张大人:他没看错吧?这是一百两银票?真的银票?
按着张大人如今对楚幼承的了解,那就是个雁过拔毛的主儿,想让他掏钱,比登天还难!
可这银票却实打实地送到了他手里。
张大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跟侍卫说得,腿脚虚软地捏着银票一路到了衙门,他会回神。
看着守在跟前的几个心腹眼神火热地盯着那银票看,张大人轻咳连声,这才说道:
“刘三,你们几个跟本官这么多年,确实辛苦,本官的家境,你们也知道,想打赏你们,也是捉襟见肘。”
刘三:好烦,大人到底发不发钱?
就像是领导讲话,张大人先是洋洋洒洒说了一番他们这些年的不容易,这才把话转到银票上来。
“这一百两,咱们五个人分,也不少,不过不能只看眼前的一时,你们不是常说办案的经费不够吗?”
“这其中五十两,就当是以后的经费了,本大人先替你们收起来,剩下的五十两,刘三你去换成碎银,一人发十两,剩下的,都给我拿来。”
张大人把银票递给刘三,严肃地交代着:
“这件事情要守口如瓶,不能说出去,听到没有?”
“小的知道了!”
众人很是欢喜,怎么也没想到,就是出去走了一圈儿,竟然白得十两银子。
张大人:...你们竟然是这样认为的,本官这十两银子,可是受惊吓才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