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我妹妹可是七王妃!你这样欺辱我,她肯定会帮我报仇的。到时候你就等着你的风铃场关门大吉吧!”秦随强忍着痛,高声呵斥道,可是因为脸被打肿了,所以说话有些不大利索,发出来的声音都有些显得大舌头。
言贺和陆行就站在秦烟的身边,言贺倒是一脸平静,可是陆行已经全然听不下去了。
“这位大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当初我就是和你一样,想着出老千所以才会输得一无所有,不得不留在这里做工的。没想到你还比我嚣张,你就等着她收拾你吧!”陆行啧了一声,嫌弃道,不过他眼神中却满是看好戏的样子。
原本以为他自己足够倒霉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一个倒霉鬼!
秦烟瞥了眼陆行,她早已经将陆行的身份摸了个一清二楚,所以也知道陆子行是陆行的化名。
“秦家少爷,这半柱香可马上就要燃完了,到时候如若秦家还没有派人送钱来的话,你的手指头可就不保了。”秦烟明明是笑着说话的,可是眼神却格外冷漠,仿若寒冰,投向秦随时,惹得秦随不由脊背一寒,甚至不由打了个寒颤。
“言贺,搬张椅子过来给我。”秦烟忽然出声对言贺喊道。
陆行听了,立马主动将旁边的椅子搬去给了秦烟,因为他现在对这个女人委实崇拜得很,不仅这赌博技术很厉害,这自带的气场也是足够强大。
因为过于崇拜,所以陆行的眼睛是直勾勾地盯着秦烟的,连一眨都没有眨一下。
秦烟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她瞥了眼陆行,心道这人怎么看起来傻傻的?
不过秦烟并没有出声,她直接落坐在方椅上,脚微微翘起,双手环抱胸前,目光停留在秦随身上。
“怎么?事到如今,还不服是吗?你这站着,我实在是看不顺眼。言贺,让他跪下!”秦烟冷飕飕地开口。
秦随一听,顿时怒极,他站得笔直却是不肯下跪,“我为什么要跪着?你又不是我爹娘,你凭什么让我跪着?”
凭什么?呵,就凭她身上流着柳家的血,而不是秦家的!年少时,秦随占着他是秦家少爷的身份,可是没少欺负她。与那秦湘湘可谓是一丘之貉,想着各种恶心人的办法来对付年少的她。秦烟至今都记得,秦湘湘故意约她出去玩,在湖边放风筝,而秦随则是一把将她给推进湖中的,还笑她,说她是落水狗,如若不是她命大,怕是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那你可以试试看!如若不跪下的话,那我可就将你的双腿也给废了,毕竟我可是一向手段狠厉。即便你报官了又如何?这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你在我风铃场闹事才造成眼下局面的,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燕北朝的条例中提到了,如若是对方主动挑事的话,受害方是完全可以进行反抗的。所以?”说罢,秦烟两根手指间不知道何时已经多出了一颗珍珠。
晶莹剔透的珍珠泛着光,被秦烟的指腹摩挲着。
她不过是随手一掷,那珍珠便直接朝秦随的膝盖打去。
嘶。
只听得秦随倒吸一口凉气,他其中一只膝盖一软,竟是直接咚的一声跪在了秦烟的面前。
大堂内还没有离开的赌徒们,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