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见秦烟没有继续说王府经费的事情,他指了指那一堆东西里面的一个木簪说道,“王妃可以试试这个发簪,倒是与王妃格外相称。”
秦烟顺着谢景渊手指着的看过去,她伸手持起木簪,仔细瞅了几眼,的确简单又大方,而且最上端还雕刻着一朵木兰花。
“王爷。”秦烟故意为难道,“王爷可愿意帮阿烟梳头戴上发簪?”
都说一对夫妻间,如若男子能够愿意为女子梳头的话,那么就代表着这个男子心中将女子看得格外重要,且看她也来试试。
谢景渊从未为人梳过头,所以听见秦烟说的话之后,他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烟见谢景渊不回答,以为是九王爷不愿意为她梳头,她原本脸上还堆着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她的心沉了沉。
难道是她想错了?
不行,她不能自我放弃,而是越挫越勇才行。
“王爷,行不行嘛?”秦烟故意将脑袋凑到谢景渊的跟前,略带撒娇的意味说着,那柔软似水的语调,简直令人骨头发酥,怕是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拒绝。
周季和李澈已经很识趣地离开了院子,哪里还敢待下去,就怕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秘密。
“王爷!”秦烟娇嗔出声。
谢景渊暗自轻叹一声,语气里充满着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宠溺,他点头道,“嗯。”
秦烟欣喜,眼底的笑意完全藏不住,她不自觉地伸手勾住了谢景渊的手腕,持着木簪的手指头不由往上翘了翘。
可谢景渊却没有动,正当秦烟觉得疑惑的时候,谢景渊却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方帕子,平静地为秦烟擦了擦鼻尖。
当瞧见帕子上的黄泥,一向无所畏惧的秦烟,顿时怂了。这,这怎么能够没反应过来呢?原本她以为只有一点,所以便用水洗了一下,可没想到还是和一只猫一样,而且方才她还是一副这样的丑样子和九王爷撒娇。
回想到刚刚的那副画面,秦烟便顿觉窒息,她不禁感慨:方才她是如何做到那么一本正经地和九王爷撒娇的?
“王爷,你是不是会嫌弃阿烟?觉得阿烟像个脏的小猫似的。”秦烟松开了勾住谢景渊的那只手,有些无辜地出声问道,她没有看谢景渊的眼睛,因为担心自己从九王爷的眼神中看到自己不想瞧见的东西,譬如嫌弃。
谢景渊却勾了勾唇,他缓缓开口道,“王妃为何如此觉得?王妃不是为了埋酒才弄脏的吗?本王又为何要生气。莫不是在王妃的心中,本王竟是如此不近人情之人。”
一听,秦烟猛地抬头,可她完全忘记了自己与九王爷站得实在是太近了,而且九王爷又是侧着身子面向她的,所以秦烟抬头的功夫,脑袋直接撞击在了九王爷的下颌上,疼得谢景渊下意识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