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念卿这个名字,不过是她的小名而已,毕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她可是有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名字,就算暴露一个又何妨?
“好了,桥归桥,路归路,我有要事,还请你别跟着我,还有,我不用你帮忙,更不用你报答,如若你非要报答我,等日后有需要了,我自是会问你讨回。”言毕,秦烟从谢景渊的手中一把抓过夜明珠,飞身而下,往方才的林中飞去。
一身黑衣的谢景渊,深眸幽转,紧跟秦烟之后。
秦烟回到方才撒过药粉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虫,更别提血蝉了。她心瞬间沉到谷底,脸上尽是冷意。
簌簌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秦烟从腰间抽出软剑,猛然刺去。
却在瞧清楚谢景渊脸时,硬生生止住了。秦烟磨了磨后牙槽,“谢行之,你莫不是病坏了脑壳?”
她气恼的瞪着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你不用找了,血蝉已经走了。”谢景渊平静开口,“你以纯阴之血引血蝉,的确是好法子,但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一旦没有立刻抓住血蝉,那么血蝉逃脱后便不会再出现于此。所以,偌大的锡山,怕是都不会有血蝉的影子。”
秦烟顿了顿,果然,这个谢行之也是为了血蝉而来。
“你不是说要回报我吗?很简单,我只想要血蝉,三日后我在幽州城外的十里亭等你,你将血蝉带来给我,便算是还了我对你的两次救命之恩。”
秦烟思虑片刻,缓缓开口。既然这个谢行之总是念叨着报恩,那好啊,她就将捉血蝉这事交予这厮,她且看看这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星辰阁之人,总不该连一只血蝉都捉不到。
谢景渊微微蹙眉,但仍旧接话,“三日后,十里亭,我必将血蝉奉上,姑娘不见不散!”
秦烟嘴角溢出一丝浅笑,“一言为定!”
言落,秦烟轻点脚尖,飞身而走,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谢景渊,立于原地,抬头看着皓月,沉思良久。
“禀报阁主。”
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玄色衣袍的男子,他单手持着剑,躬身开口唤道。
谢景渊转身,看向来人,微微眯起了眼,“李澈,何事?”
“顾宗主来信说,今日有人前往星辰阁求取锦囊,是七皇子之人。”李澈言毕,从怀中取出信件,递至谢景渊跟前。
信件展开,摊于手心。
【今日午时三刻,七皇子傅焱乔装入星辰山,往信箱柜中放入纸条,上书,求问九皇子傅景衡究竟是否当真无法根治病症,并问道傅景衡命丧何时。】
谢景渊一脸冷意。
他轻哂,“幽州城的风,看来刮得还不够大。李澈,在幽州城中传播九王爷府的谣言,就说九王爷病重,命在旦夕,怕是熬不过这个冬日。”
一听,李萧呆了呆,但仍旧抱拳道,“是,阁主。”
......
秦家后院。
匆忙换上干净衣裳的秦烟,欲要躺在床榻上,却突然闻到了异味,还听见了有异响。
她站在床榻边,手持着长剑将被子的一角挑开。
平整的床榻上,有数十条吸血虫在蠕动,它们似乎很饿,正在疯狂扭动着身子,指望着喝上一口人血,满足口腹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