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怒视着我说道:“大胆,阴差做事,生人回避,否则我们也会连着你一起拿下。”
“放肆。”我拿出自己的职位牌:“我是地府鬼帝,难道没权利命令你?”
两个阴差看见我手中的职位牌,脸色均是一愣,又连忙拱手好言道:“不知道鬼帝在此,刚刚多有冒犯,赎罪赎罪,我们也是按命令行事,这要是去掉枷锁,有些不符合规矩。”
柳通天闻言微笑着说:“七夜,无妨的。”
“不行。”我再次拒绝道:“地府的规矩我懂,但枷锁是对冤魂所用,你是寿终正寝,根本不需要戴上枷锁,何况你生前还是地府监察司的身份,应该受到地府最高礼仪的接引。”
我看向阴差说道:“用地府最高礼仪接待,不准有半点耽搁。”
“是。”阴差答应下来后,一前一后站在柳通天的面前,取下他身上的枷锁。
阴差双手搭在柳通天的肩膀上,随着阴差手中阴气进入柳通天的身体内,他身上外穿的寿衣都跟着开始发生变化。
胸口前原本的“寿”字,逐渐变成一个“阴”字,字体闪烁着微微亮光。
随后阴差手中武器互相碰撞,变成两匹红鬃烈马,马后是木制的轿子,轿子的四周用白色包裹着,轿顶挂着四个白色的灯笼。
阴差来到轿子跟前,对柳通天十分客气的说道:“监察司大人,请上轿。”
柳通天没有和它们客气,径直走上轿子里坐下,隔着窗户还是能看见他的身影。
阴差向我抱抱拳头,分别骑在马背上,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柳通天的殡葬仪式算是彻底结束,我们一家三口第二天返回市里。
柳青和苏凉月依旧留在这儿,打算继续收拾好一切东西后再离开。
我们刚刚回来,淼淼就被我父母接走,我和谢沐安也落得个清净。
孩子乖巧的时候吧!我们都喜欢的不得了,淘气起来的时候吧!又开始后悔为什么生下她,可能每个父母都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这种想法终归是短暂的。
淼淼离开我们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这一天的时间,对于我和谢沐安来说是轻松的。
连续七天没有在家,找了个保洁阿姨打扫一番,我和谢沐安一起去餐厅吃了个饭,享受着短暂而又美好的二人时光。
接下来的日子我照常上班,刚给一个人算完卦,一个老太太就走进店里。
她的穿着很朴素,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许久才进来,整个过程都非常小心翼翼,眼神更是犀利。
她来到我的桌前,眼睛依旧在四处瞟着,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我起身询问道:“婆婆,您有什么事吗?”
她的手紧握着椅子坐下,眼睛看着其他的地方回答我:“李师傅,我不是神经病,我有事求您。”
嗯?哪儿人上门直接开口说自己不是神经病的?
我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她凑到我的面前,声音如蚊蝇一般的说道:“我感觉到有人一直都在跟着我,它就在某个地方躲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它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