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楠不着痕迹的皱眉,按着女官说的做了。
可是这女官存心找麻烦,她趁着慕容楠调整站姿的时候,拿起手上的戒尺,用了巧劲向慕容楠打去。
慕容楠身子一绷,她本能的就想要躲开,可是她又想着自己不能暴露身怀武功,便顿了顿,受了这一尺。
站在旁边的嬷嬷看似心疼的上来劝说那女官两句,可是眼底却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狡诈和得意。
慕容楠看着她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忍不住在心中嗤笑一声。
这皇后明摆着就是要来整她,否则这女官哪里敢在皇后的宫中这样放肆的对待她?
容殷被支去和清乐公主一起谈天说地,两个小姐妹许久未见,说起话来渐渐的忘了时间。
加上皇后安排过去伺候的人有意引导着,容殷一直等到天色昏暗,这才想到自己要回到摄政王府里去,不然不好向周氏交代。
想到慕容楠还在皇后的宫里学着规矩,容殷一拍双手,匆匆的向清乐公主告辞了,就去看慕容楠。
此时慕容楠一身疲惫,是觉得眼前这嬷嬷和女官都逐渐面目可憎起来。
女官自己教着规矩说累了,便坐下让她摆着架子,这份辛苦不亚于她从前习武时扎马步的劳累。
再加上慕容楠只是早上在摄政王府里用了早饭,中午的时候皇后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竟然没有让人给她准备饭菜。
那女官自己悠闲的吃着点心,还嘲讽慕容楠太过娇贵。
等容殷过来了之后,那女官才收起了自己翘着的二郎腿,给慕容楠捧了一杯茶。
容殷不知道此处发生的事情,只看着慕容楠垂着眉眼很是疲倦的样子,便十分恭谨的向皇后告辞,带着慕容楠上了马车。
慕容楠坐在马车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浑身的身子骨都松懈了下来。
她方才在皇后宫中,简直是处处都被别人盯着,片刻也不得休息。这会儿她心神一松,身体上的疲劳便通通都涌了上来。
容殷本来还掀起车帘看着宫中的景致,可是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慕容楠像是失了支撑一般,向她倒了过来。
容殷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推了慕容楠一下,口中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楠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除了呼吸略有些急促之外,其他的简直和病入膏肓的人无异。
容殷吓了一跳,又伸手推搡了慕容楠两下,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便也慌了起来。
赶着马车的车夫听到容殷惊慌失措的说话声,便停下马车探声问道:“郡主,可是慕容姑娘出了什么事情吗?”
容殷十分仓促的将情况一说,车夫是心思敏锐之人,当机立断立刻驱车赶回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中的大夫平日里为周氏问诊,是容沉从这京城中请来的名医。
这大夫得了小郡主差人吩咐之后,立刻携着自己的药箱赶来。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一看到慕容楠,略一诊断便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