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九鸦从容地回过身去,目光扫了一眼凌战,旋即移至凌淮安身上,说道“人已经在这里了,还望凌庄主莫忘了我的报酬。”
众人为之大惊,纷纷鼓譟起来。
凌文渊愕然道“你、你是说凌战是凶手?”
凌淮安目光冷峻,宛若锐利刀刃射向浪九鸦,冷冷道“这玩笑可不有趣。”
“我可没勇气在这里说笑,我说过我很在乎自己的命。”浪九鸦若无其事道。
“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杀死凌玄?”凌战大声反驳。
“小子,别以为你是九杀真君传人便可诬赖他人,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凌莫大袍一挥,气势滔天,目光紧攫浪九鸦,迸出深沉如海的怒意。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凌若烟也看不下去,身形一晃,站到擂台上,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浪。
“全都给我闭嘴!”凌淮安双手负后,挺直胸膛,良久之后,说道“我相信你以你的聪明才智,断不至于愚蠢到想以一人之力对抗整座金乌山庄,姑且让我听听你的理由!”
“凌庄主深明大义,浪某佩服至极。”言罢,浪九鸦望向沈云飞,笑了笑道“先前我交给你保管的东西,如今恰好是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沈云飞虽不懂浪九鸦的意思,但出门之前,浪九鸦确实有交给他一个包裹。沈云飞从背后取出一块黄布卷起来的包裹,不假思索地往上一抛,不偏不倚地扔入浪九鸦的手里。
浪九鸦轻轻地拆开包裹,露出里面的金乌软甲,并将其摊放在手上,好让在场众人均能看见此物。
“这是金乌软甲?”凌若烟一脸愕然。
“好小子,你居然偷走金乌软甲,该当何罪!”凌莫斥喝道。
“凌总管可莫要含血喷人,这可是你那宝贝义子亲手交给我的。”
“哼,你是我的敌人,我为何要将金乌软甲交给你?”凌战冷笑一声。他的反应早被浪九鸦料到了,当初他故意不在沈云飞和凌若烟面前给他,便是早算到此着,想要来个抵死不认。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不敢当吗?”浪九鸦反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凌战一点也不担心被人发现,除了没有证人,还有一点便是此事不合理。他身为浪九鸦的对手,为何要给他用来防身的金乌软甲,除非浪九鸦将凌若烟让其故意认输的事说出来,否则无人会信。而且,就算浪九鸦说出事实,他也可以说自己毫不知情,不仅凌若烟会受其牵连,浪九鸦也会一并被惩处,反而对他来说是一石二鸟,推得干干净净。
不过,凌战这个小心思,表面上看似有理,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在场之中,凌若烟和沈云飞是当事人,自是不用多说。凌淮安和凌文渊两人多少也能猜出凌若烟找浪九鸦的用意,所以从他们的观点来看,浪九鸦的说法其实是站得住脚,而且十分合理。
凌淮安身为庄主,凌文渊也是凌家长老,这两人若是有所动摇,就算明面上不敢对凌战发难,背地里肯定也会有其他动作。
便在这时,凌莫盯着浪九鸦,说道“无论你有任何理由,你盗走我凌家的金乌软甲,便是与我凌家为敌,此罪决不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