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烟看到凌战倒下,先是一愕,旋又纳闷,因为她从没告诉过浪九鸦关于凌战伤势的正确位置,为何浪九鸦会知晓此事?唯一可能,只有浪九鸦在方才打斗之中观察得来,但不知为何,凌若烟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此外,凌若烟也不了解为何浪九鸦要这么做,现在无论怎么看,他占尽了上风,如果此刻认输,众人必然会怀疑凌战作弊了。
“你、你这是何意?”凌战勉强站起身子,捂着肩膀,愤怒地看着浪九鸦。这句话的含意,别人兴许看不出来,但台下的凌若烟和沈云飞却是知晓,他这是在质问浪九鸦不是应该输给他,为何要当众给他难堪?
“擂台上,决一胜负,成王败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浪九鸦反问道。
“你……”凌战刚想说什么,又觉得肩膀疼痛不已,新伤旧伤混在一起,若非他底蕴尚可,现在早已不堪负荷了。
凌莫眼见大势已去,蓦地飞上抬来,望着浪九鸦,问道“比武招亲,明文规定不许用暗器,你已然违反规则了,理当取消资格!”
“凌总管说笑了,比试之前,我可是再三确认,你当着众人面前,亲口承认铜钱不是暗器。可是,如今你却忽然改口,出尔反尔,这未免有些不妥吧?”
“哼,你休想骗我!”凌莫转过身去,拾起了那枚铜钱,放在手中观察一会,脸色顿时大变。他当然一早便看到打中凌战的是铜钱,但他觉得区区的铜钱,又如何能把有真气护体的凌战伤得如此重,所以他断定这枚铜钱必定大有文章。可是,如今他将铜钱握在手里,以他阅历丰富的眼力,又何尝看不出来这只是普通铜钱?
“凌总管,我的铜钱可有问题?”浪九鸦好整以暇道。
“你若不是施展妖法,便是耍了什么小手段,否则如何能伤到他?”
“凌总管这是要强词夺理吗?”
“我只是提出疑问罢了。”凌莫盯着浪九鸦,缓缓道“战儿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有多少斤两我很清楚,纵然他早已负伤在身,但也不可能因为这枚小小的铜钱便伤成这样。”
正当众人也是满腹疑惑,想听听浪九鸦如何辩解之际,凌淮安却从宾客席上长身而起,双手负立,一字字道“凌莫,胜负尚未分出,你贸然上台质疑,已然失职,待比试结束后,你自行去惩戒房领罚。”
不光是凌莫,在场众人均感讶异,他们原以为凌莫和凌战怎么说也是凌家人,凌淮安肯定会稍微偏袒,岂料凌淮安却一口咬定是凌莫的过失。
凌若烟心中一急,担心这样下去,凌淮安为了表示公正,会擅自判定浪九鸦获胜,忙道“七叔也是关心则乱,还望家主网开一面。”
凌淮安瞥了凌若烟一眼,冷冷道“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倒是替他求情了?”
凌若烟一脸纳闷,问道“不知凌若烟做错何事了?”
“你隐瞒他的身分,难道不该罚吗?”
“什么!”凌若烟神色慌张。
凌淮安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兀自将目光移向凌莫,说道“这枚铜钱并无问题,凌战是技不如人,所以你出现在台上,纯粹是干预了比试。”
“凌战的实力,凌家所有子弟有目共睹,相信家主也很明白。此子仅以这枚铜钱伤到他,委实古怪至极,还请家主明察秋毫!”
“你若知道他是谁,你会庆幸他没下死手,否则凌战早已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凌战忍着疼痛,大声反驳道“就算是沈云飞和杨奉先,他们要轻易伤我本就是难事,更遑论一招杀死我!”
“凌莫,你身为大总管,职责是率领护卫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