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剑虽不错,但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听闻金乌剑乃神兵利器,他们也不心动?”浪九鸦脸现讶色。
上官霜神色自若,嘴角逸出一丝笑意,缓缓道“剑始终是外物,用剑高手被人追捧,来自于他精湛的剑术和心性,如果仅是倚仗宝剑闯出名声,终究是落了下乘。”她用纤细的手指把玩着发鬓,继续道“不过,金乌剑确实是好物,平白送给他们,焉有不要之理?但是,要他们付出惨痛代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什么代价?”
“天下盟之所以可怕,在于他们神秘兮兮,捉摸不定。他们若硬抢金乌剑,甚至在金乌山庄大开杀戒,天下盟必定被人知晓,甚至成为武林群起讨伐的对象。为了夺取金乌剑,让自己变成武林公敌,这代价可不划算。”
浪九鸦寻思半晌后,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就无可奉告了。”上官霜嘴角一勾,脸上露出玩味之色。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掺和其中了。”
“你打算置之不管吗?”上官霜小嘴半张,不掩震惊。
“我可不想蹚这滩浑水,平白被人利用。”浪九鸦笑了笑。他虽然年纪轻,但他以前杀死的人多为老奸巨猾,穷凶恶极之人,他一眼便看出上官霜有意想拉他下水。
上官霜容色转冷,语气中七分疑惑,三分薄怒,反问道“身为武林中人,锄强扶弱,为民除害,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你岂能自扫门前雪,彷彿事不关己!”
“恕浪某心有余而力不足,此事爱莫能助。”
“真是自私的家伙,我简直看错你了!”上官霜柳眉倒竖,俏脸浮现愤怒之色。
便在这时,两人身旁传来一阵吵骂声,寻常人或许听不出来,但浪九鸦立时听出其中一人便是沈云飞。浪九鸦猛地回头,果真瞧见了沈云飞,但见沈云飞脸色凝重,目光冷峻,直勾勾地盯着一名腰间斜插长刀的男子。沈云飞冷喝一声,说道“裘锋,别来无恙!”
那名与沈云飞四目相交的那名男子,看上去脸容冷峻,目光炯炯,熊腰虎背,身穿茶色长衫,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沉狠之气。
上官霜美目注视两人,饶有兴致,含笑道“原来是裘锋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认识此人?”浪九鸦问道。
“霸刀帮的少帮主裘锋,江湖上不认识的人屈指可数。”上官霜说话之时,故意瞥了浪九鸦一眼,彷彿在说他孤陋寡闻,坐井观天。
浪九鸦倒是不在乎此事,反正他的确不谙江湖事,这亦是无可反驳。不过,浪九鸦望着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忍不住问道“莫非他们二人有仇?”
“与其说是有仇,不如说沈云飞太会惹事,武林中的后起之秀,至少有半数以上对沈云飞恨得牙痒痒的。”
“想不到沈云飞这么招人记恨?”浪九鸦为之讶然。他虽常与沈云飞结伴而行,但其实两人相识不久,在一起时又多为喝酒,很少聊心事,所以浪九鸦也不太清楚沈云飞的私事。
“谁叫沈云飞个性洒脱不羁,口直心快,一小心便容易得罪人。不过,这也是他的优点,正因为保持初心,这才不至于与人同流合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浪九鸦被勾起了好奇心,兴致盎然地问道。
上官霜轻轻摇头,嘴角逸出一丝苦笑,缓缓道“沈云飞身为白虎堂少堂主,极可能是白虎堂未来的主人。大门派倒也就罢了,小门派可是巴不得与其结识,深交拉拢。可是,他偏偏讨厌那些场所,故而很少参加聚会,因此往往会让人误以为他骄傲自大,目中无人。”
“身正不怕影子斜,谣言仅止于智者。”浪九鸦不以为然道。
“当然,但凡与他相处过,均知道他绝非妄自尊大之人。不过,比起他的人品来说,他身怀绝学反倒才是招致祸端的原因。因为他武功高强,许多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闻名而来,纷纷找他下战书。偏偏他又喜欢到处游走,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些人寻不着他,把怒气堆在心头,久而久之积怨已深,流言蜚语也跟着出现。”
“裘锋也是想找他交手的人?”
上官霜眸子微抬,梨涡浅陷,俏脸浮现一抹使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打趣道“裘锋的情况有些不同,他曾在一次公开比武上输给了沈云飞,发下誓言找沈云飞雪耻,结果沈云飞没放在心上,传闻他找了整整半年,楞是连沈云飞的影子都没见着。”
“原来如此,难怪古人常说不是冤家不聚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那倒不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