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九鸦说道“我本就不是君子,况且对方也不是女人,大不了事后再道歉。”事实上,换作平常,浪九鸦绝不会这么做,但柴一刀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他非得找到人问清楚,因此不得不出此下策。
然而,就在他眼睛贴上那个小孔的瞬间,他忽地往后退了半步,脸上表情瞬间僵硬。沈云飞直觉不对劲,忙道“屋里怎么了?”
浪九鸦猛地转过头来,喝道“把门破开!”
沈云飞闻言大惊,顿时一怔,有些不知所措。不等他答话,浪九鸦跨前一步,掌贴门缘,暗催真气,运功震断门闩,推门抢入。
沈云飞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入屋里,他抬头一瞧,脸色当场铁青,吓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屋子中央的屋梁上挂着一根绳子,绳子打了个结,而柴一刀的脖子就这样悬在绳套上,双肩垂下,整个人一动不动。
柴一刀,上吊自杀了。
烛光随风摇曳,火光交映,照在了柴一刀苍白憔悴的脸。看上去显得很疲倦,有股说不出来的寂寥感,乍看之下兴许以为他只是睡着了,但在场众人都知道,他恐怕已经死了。
浪九影两指一挟,射出一枚铜钱,啪嗤一声,绳索断裂,沈云飞一个箭步,迅速地接住了柴一刀的尸身。沈云飞将其平放地上,抱着些许侥幸的念头,他伸出手指靠在他的鼻尖下方。
果然没有任何呼吸。
沈云飞不死心,将手贴其胸膛,仍没有感受到半分心跳。
终于,他缓缓站起身子,摇头叹道“他死了。”
步怜玉不禁纳闷,问道“是谁杀了他?”
浪九影抬起目光,环顾四周,目光移至到桌上的一盘刚烤好的鱼以及一封被砚台所压住的信笺。他说道“屋子没有打斗迹象,门是拴住的,窗户也没有被打破,说明当时只有他一人在屋子里。”
沈云飞心中剧跳,讶然道“莫非他是自杀?”
浪九影走到桌子前方,径自地拿出了那封信,呢喃道“如果他是自杀的话,那这无疑是一封遗书了。”话犹未了,他低下头来,仔细地看着那封信。
沈云飞忙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良久之后,浪九影默然不语,他将信递给了沈云飞。步怜玉一脸困惑,凑了上来,与沈云飞一同看着信上的内容。过不多时,两人看完之后,大感诧异,望着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尸身,脸上纷纷露出复杂的神色。
原来,根据信上所述,柴一刀原本在地狱岛担任厨子,因公之便,认识了当年不过十岁的玉玲珑,日久生情之下,对她心生爱慕。终于,有一天他藉着酒劲,鼓起勇气表白心意,却不曾想到被玉玲珑拒绝。自此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玉玲珑逐渐疏远了他。
柴一刀当年不过二十多岁,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心中傲气未退,一怒之下,他愤而离开地狱岛。
半个月后,他在某处偏僻的山林找到一个村庄,因缘际会之下,顺势住了下来。那里的居民很热情,平易近人,对他十分友善,他度过了一段很开心的时光。
不久后,他爱上了当地一户农家的女儿,趁着月圆之夜,人有三分醉,他将那名少女约到后山倾诉爱意,孰料少女只当他是个朋友,并表示自己早与村长的儿子交换定情信物,私定终身。
伤心难过之下,他独自一人游荡在山丘上,或许是连番被拒绝后的不甘,亦或是酒意作祟,他从伤心转为愤怒,半夜闯入那名少女的家中,连同少女的父母,用绳子将一家三口狠狠勒死。
其他村民发现不对劲,连忙赶来,却因柴一刀身怀高强武功,一番缠斗之下,村子里死伤近三十余人。翌日,柴一刀酒醒,发现自己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