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砷也无暇细究原因,又将“二”递给右前敌人,秦砷心道“这招没有换手。”但这名敌人有了前车之鉴,一上来便注意着秦砷左手,反轻轻松松便给秦砷中了一处穴道──他不会认穴打穴,但上道真人会。
秦砷虽然一举败了三敌,后面敌人却已蜂拥而至,他不敢恋战,倒退一步,正想使用轻鹄履一举飞出重围,蓦地里一人冲将上来,弯刀直劈他头颈,秦砷大惊,左手忽地摸出怀中“追魂笔”,对准他心口一按,那人登时毙命。
秦砷大奇大喜,收了短棍,右手却拿追魂笔一个个瞄准射击,转眼又毙了六七人,这时却又有一人奔到近前,秦砷灵机一动,迳以追魂笔使出“道”,笔尖扎入那人“笑腰穴”,巷中又多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层层叠叠,令人生厌。秦砷举追魂笔瞄准发笑二人脑门,随手杀了二人,望着银色追魂笔上的红色血液,突觉一阵震慑迷眩,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容倚马叫道“秦兄弟!”秦砷回过神来,心道“不好,要是给他们看到我杀了这么多人,不知作何感想。”收了追魂笔,足下施力,越过众乌贼帮中人,一登而出,飞至容倚马身侧。
幸存的乌贼帮帮众见他露了这一手轻功,无不惊得呆了,有人心中惊惧,高喊道“夺……夺命无常回来啦!”伍销投年轻,不知道他们所喊为何。容倚马眉头一皱,道“秦兄弟,除恶务尽,我们把他们解决了好。”秦砷道“是!”便取短棍,一面施展冲和九式,一面复习着洪飞一所授武功,互相比较其差异,心道“师父的武功刚猛快捷,上道真人的武功则令人难以料及,显然后者才是武学上乘境界。”
有了容倚马帮手,加上秦砷业已解决了一半以上乌贼帮帮众,转眼间众乌贼帮中人尸横就地。秦砷注意到容倚马的兵刃亦是判官笔,往后常向他请教武功。
三人出了小巷,容倚马向秦砷低声介绍道“我帮中人时常出入皇宫,行事隐密低调,外人多不知我帮之名,因此即便帮中富裕,鲜有绿林黑道向我帮生事。但乌贼帮以秘密行动著称,传说帮中所有人都擅易容,调查消息是一等一的厉害,终于被他们探知我帮存在,也曾多次劫夺送往皇宫的作品。”秦砷道“原来如此。”心道“雷凌得知锲镂帮的消息,莫非也是因为逼问了乌贼帮子弟?”问道“那我先前与葛大哥送货时,他们没有出现,是不是因为作品比较廉价?”
容倚马道“正是。自从他们成功抢夺货品,还杀害二名兄弟后,我们便不再将金银美玉所制的作品送到寻常店家;送往皇宫等处时,则是派出十数名武功高强的兄弟一起护送,另有皇宫侍卫沿路埋伏照应。这次我本和帮主讨论,要来个反其道而行,不仅只有我和小头二个轻装出行,更故意让不会武的小头背着货物,不料还是给发现了,幸好秦兄弟武艺高强,早杀了一半乌贼。”
秦砷道“不敢,不敢,其实我也不知道新练的一路功夫竟有如斯威力,我方才也吓到了,希望容大哥和小头兄不要以为我是好杀之人才好。”
容倚马微笑望了伍销投一眼,道“不必担心,其实……小头本来担心你是乌贼,但方才看你杀人之时毫无顾忌,我们也就放心了。”秦砷笑道“好险,好险。我走投无路才投奔伍帮主,怎会是乌贼的卧底?小头兄不必担心。”伍销投望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
当晚三人住店,睡下前,秦砷挂念乌贼帮中一人喊道“夺命无常回来啦”,心知追魂笔惹眼,暗取身上匕首想削断笔头部分,不料那追魂笔似是精钢所铸,寻常匕首削之不断。秦砷心眼一转,与容倚马言道想去买个东西,便自己溜了出去。他利用轻鹄履之便行于屋脊之上,以免伍销投有意跟踪。
飞出半里,秦砷找到一间兵器铺,见店门已经锁上,便敲了几声门,喊道“冒昧拜访,客至此处,能行行好让在下买点东西么?”过了许久,只听钥匙声响,锁头被打开的声音传来,木拉门随即被拉了开来,一个张冷峻的面庞探出,略带质疑地望着秦砷。
秦砷不意店主是名女性,虽似乎只较自己大了二三岁,眉宇间却有着难以言喻的成熟果决。但秦砷毕竟也不是会因一点嫌疑退缩之人,只单刀直入地问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那姑娘道“我姓冷。”语气亦是冷到了极处。
秦砷道“冷姑娘,敢问此间是否有卖削金断玉的匕首?在下好友给人用镣铐锁住,由于事在紧急,只好打搅姑娘休息。”
那姑娘姓冷名尹,说道“有是有。”说着便转身往店内走去,秦砷自然也不客气地跟入,只见冷尹从抽屉取出一柄深绿色的匕首,道“只是你可能买不起。”秦砷更不迟疑,取出追魂笔,道“能借我一看吗?”冷尹点了点头,秦砷接过,只觉一股寒气直透掌心,但他也不理会这许多,只挥手砍断了追魂笔的笔头,让它看起来像只短棍──完成他此行的唯一目的。
秦砷将匕首还了冷尹,赞道“宝刀!这匕首值多少两银子?”冷尹道“百两金子。”
秦砷故意搓了搓手,急道“这可怎么办呢?想不到我连一柄匕首都买不起……”走上二步,正想将薄唇印上冷尹双唇,却见冷尹瞬息间将手中绿色匕首贴于自己颊上,瞪了他一眼。
秦砷看到她双眉间迸发出的寒意,初出茅庐那从未失落过的强烈自信蓦然缩回土里,他笑了笑,退回原地,道“冷姑娘,多谢你,再见啦!”双足使劲,赶紧逃出店外。
秦砷夜行道上,测试了一会追魂笔的功能,喜是一点未损,暗道“我就道那笔头必无作用!不过这娘儿好凶,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倔的,难道我这么张俊俏脸蛋失灵了?”摸摸脸庞,自嘲地笑笑,想到几日后或能见到已经强吻成功的骆溪,那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