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砷道“晚辈最近有件事抽不开身,无法南下,然而担忧师父安危,只好偷偷摸至此处,想请教南大侠是否有为难我师父?”南顶真道“尊师无事。我日前寄了一封信与他,说我抱病在床,往后有暇再去拜访。”
秦砷见南顶真毫无病容,疑道“南大侠如何突然改变主意?”南顶真微笑道“因为你并不在那里。”秦砷背脊一凉,暗道“他居然对我打开天窗说亮话,真不愧是大侠风范!”
南顶真见他明明惊讶却故作镇定的脸色,心道“这人虽是孩子,心计之深不下许多阴险狡诈的大人。”缓缓道“你对师父的关切让我十分感动,我在此答应你,暂时不会去为难你师父,但,会再有人去为难你,我已将此事完全托给那人办理。”
秦砷自然知道他所指之人为谁,道“令郎在江湖上走,总会有和我碰头的一天,既然如此,这便别过。”南顶真心道“这孩子跟我打开天窗说亮话,还真有君子风范。”拱手道“这便别过。”
秦砷偕葛孚出了南府,心想“这南大侠三言两语便彷彿能和我分庭抗礼,加上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我恐怕不能小瞧了蓝儿。”微一思索,道“葛大哥,我瞧这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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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砷心喜,却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我自请命出来办事,怎能半途而废?那样我也太对不起葛大哥你和高大哥了。”葛孚道“不打紧,我们送完其它地方再回来这里会你,你大可留在这里打听打听消息。只是你一个人……”秦砷心道“小葛倒真是全心全意对我好,我抛个一句话就轻易上钩了。”道“葛大哥不必担心,我也不会乱闯进去,何况我脚下还有翔鹄门下秘宝“轻鹄履”,再不济逃就是了。”
于是二人至卖店据点会了高均,约定三日后在此处相会,秦砷便与二人别过。
秦砷与卖店里的黑老板寒暄认识几句,便点头作别,一出外,不禁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心道“高均总以小人之腹度我,要提防他乱说我坏话;小葛虽然对我甚好,却是忠心耿耿,或许要分化他和帮主间的关系;黑兄目前还不相熟,但他似乎十分信任南大侠,或许是因为住在这罢,此事且之后再说。”一面想,一面又回到了南府附近。
秦砷暗暗好笑,心道“不闯进去,我是枉自为人了,只是该怎么做才好呢?不知道蓝儿在不在家。”他虽是想着“不知道”,其实知道南浅为了对付自己八九成是不在家,但南顶真十分难缠,最好将他诱出去才是,心念一动,已有了计较。
他在街上胡晃一圈,便悄悄步回黑老板那间卖店后面,心道“木屋是罢。”极规律地在门板上一次次敲着。
他敲的声音不可谓不响,果然不久便听见脚步声起,显然里头的黑老板就要来此查看,秦砷脚下一蹬,却翻到屋顶之上,凭借轻鹄履带来的轻盈,飞奔店门之前,钻了进去,快手盗取了件极为明显的大摆饰,又飞回了店后的屋顶之上掩身藏好。
果然黑老板一回店中,便发觉一样价值不菲的商品遭窃,这件事很快传了开来,然后,如秦砷所料地,南大侠被请了过来。黑老板却怎知道这只是秦砷的调虎离山之术,气极败坏地朝南顶真交代原委,秦砷却乘机潜入南府之中。
秦砷心道“南大侠也是个聪明之人,要是他看出是我做的,定会立刻赶回此处。”他巧妙地避开了南府仅有的二名仆从,纵到南顶真的书房,直接推门闯入。
却见桌上摊着一封未完之信,却是书明要寄给南浅,秦砷大乐,暗道“南大侠一见我,便迫不及待地要给儿子报消息,要他提防是罢?”一目十行地读了一遍,见信中内容果然如自己所料,又见最后一行写着“儿虽自信,然为父挂念甚深,若于江南遇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