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后铭忽道“风儿,小綪,你们两个既要交好,那就好罢。”二人一听大喜,小綪忙问“真的么?”龙后铭道“等风儿的终身大事确定,你可以作他小婢。”
小綪一听大怒,一言不发就往台边奔去,若雨一惊,急叫道“小綪!”连忙伸手就抓她手臂,不料“嘶啦”一声,小綪袖子断裂,直向下坠了下去。若雨大惊,正想涌身跳落,忽然一个身影挡到自己身前,掌中又忽给人塞入一物,蔡罡道“抓紧了!”说着抓住钓线便即跳下,若雨大惊,连忙退了两步,猛抓钓竿,却只觉向下拖拉的力量愈来愈大,不禁向前跌了半步,台上众人除若风双足不得移动,全部急急抢上,合力帮她拉住钓竿,这才勉强阻住落势。
同一时间的半空中,蔡罡急甩钓线勾住小綪左脚,总算他一生使此兵刃的功夫并没白费,牢牢将钓线在她踝上缠了三圈,勉力将她往自己拉近,就在将她扯入怀中的那一刻,恰好钓线长度放完,二人终于悬在半空。
众人松了一口气,若雨叫道“老伯伯,我们拉你们上来!”蔡罡道“好!”于是若雨拉着钓线,后面诸人拉住钓竿,一步步向后而退,蔡罡小綪二人渐渐给众人一点一点的缓缓拉上,好不容易二人与平台只距二尺之遥时,若雨伸出手去,道“抓住我!”蔡罡道“你小心!”正要伸手抓住若雨手掌,小綪忽然用力一挣,道“我不要!”就要从蔡罡怀里跳落,蔡罡大惊,连忙转向要去捉她,忽听“嚓啦”一声,钓线从中断裂,蔡罡和小綪又急向下坠落!
若雨大惊,急叫道“小綪!”连忙探头出来,望着二人坠落背影,却忽见二人微微一升,突然变成轻飘飘的慢慢落下,若雨定眼瞧时,才见一根绳索绑在二人腰间,大喜过望,叫道“阿隐哥!”她心喜之余,眼泪不禁迸发而落,双足一软,跪倒台上,只给若云伸手拉住了。
却听文之隐声音从地下清楚传来,道“雨儿妹、岳父岳母请不要担心,蔡伯伯和小綪平安无事。”众人一听大喜,若雨提声叫道“我也要下去!”文之隐道“雨儿妹,你先别下来,等等我会上去。”若雨想反正有他照顾小綪,那自然是不会再出意外,道“好罢!”
蔡罡和小綪二人落地后,蔡罡连忙向文之隐致谢道“文贤侄武艺惊人,真谢谢你及时救下小綪。”文之隐道“小侄来得太晚,让伯伯和小綪姑娘受惊,那才是不好意思。”蔡罡微一点头致意,忽然一巴掌击在小綪脸上,骂道“人家不要你,你就寻死,哪有这么看不开的道理?”
文之隐大惊,忙要相劝,蔡罡却道“你别多话。你方才待在哪里?我要花点时间劝劝这孩子,你跟上面交代一下。”文之隐只得道“好。”这才跟若雨遥遥喊话。
小綪“哇”一声哭道“你凭甚么打我!你们都不要我,你们都瞧不起我,要去哪都不行,要跟谁好也不行,不想活也不行!我在世上本来多余,为甚么不让我死了算了!”文之隐在旁听了,暗暗吃惊,心道“雨儿妹跟她讲了甚么,居然让她动这么大的气?”
蔡罡道“龙后铭瞧不起出身卑微之人,你也不是第一天看见,可是你看这位文大哥有去寻死吗?他努力取得别人的认同,哪里像你这样别人随便一句话就自我了断!”小綪哭道“我就是比不上他!怎么样?他好歹还有一间店,而我,只是一个没父没母的孤儿!”文之隐在一旁听着,不免颇觉尴尬,暗暗向蔡罡示意自己暂离一会,蔡罡却道“文贤侄,不准走,我要你今日在此作个见证。”文之隐暗暗发窘,心道“见证甚么?”
蔡罡道“小綪,你给我听好了,你不是孤儿,你会到足赤宫中工作,是你父亲有意安排的!在你六岁那年,他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