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后铭哼了一声,道“好!”将扫把重重在地下一顿,却又回到原本僵持之局。
杨少恒忽道“之隐,你定能救徐姑娘脱身,是也不是?”
文之隐微一踌躇,点了点头。
杨少恒道“那就快救啊!救完之后,立刻杀掉祁夏清。”
文之隐道“大师,你……”
杨少恒道“不必担心我,你快……”一句话未及说完,却给青铜使点了哑穴。
文之隐素服杨少恒之能,想他既是这般说法,定是另有办法脱身,于是再不犹豫,绳索一挥,在青铜使右腕猛力一记,乘他新力未生,又即卷住徐宁腰间,一拖一送,将她带到若雨手里,单刀一面反身杀向祁夏清,一面侧头去望杨少恒是否脱身,不料一看之下,竟见青铜使左手狠狠扼住杨少恒喉头,心中大骇,顾不得去取祁夏清性命,纵身急抢而回,疾挥单刀砍向青铜使左腕。不料青铜使早已料到此着,右手取出方才夺来的铁枪一架,虽给文之隐一股大力打到虎口震裂、兵刃脱手,却丝毫没有放松抓紧杨少恒的左手。
文之隐大惊,急叫道“大师!”
抛了兵刃,双手急扳青铜使手指,不料他自恐伤了杨少恒,只是凭空而扳,这一下毫无着力点,内力虽强,一时间却也难以扳脱。这时龙后铭等早也纵身抢上,但二人近身而搏,旁人又哪里插得下手去?文之隐见杨少恒脸上渐转紫青之色,大是忧急,二手只是扳动不休,青铜使又取出青铜笛子攻击于他,他也只是浑若不觉,若雨见状,连忙抢到最前,举旗架下青铜使笛招。
文之隐大急之间,忽听另有一人脚步走近,一瞥眼,竟又见了一个黑色身影步到青铜使之后,其装束正是自己血仇玄铁使顾王霸,暗暗叫苦,二手只是扳得更加紧了。突觉青铜使手上劲力一松,应手而开,也不管其原因为何,连忙抱了杨少恒一趋而退,急捏他人中,想把他救醒。
龙后铭快步走了过来,沉声道“走开!”
文之隐心中难过,只得退开,想顾王霸既已到了此处,又急到门边要给若雨援手,却听若雨喜叫道“老伯伯,您来了!”
文之隐一怔,朝他面上看去时,却果然不是顾王霸形貌。
若雨低声笑对他道“以前在水车旁帮忙系链拉车的老伯伯啊,记起了么?”
文之隐恍然大悟,明白是他从后制服住了青铜使,当即拜下,说道“您的救命之恩,小子绝不敢一日或忘。”
蔡老翁微微一笑,伸手将他扶起,道“好孩子。”又将墙角边铁枪拾起,递给若雨道“这是你们的罢。”
若雨接过,道“谢谢老伯伯!”又对文之隐道“阿隐哥,你身上一柄钓竿是老伯伯的,先还了他罢。”
文之隐一惊,连忙躬身递上,道“不知是伯伯所有,小子妄取,还请恕罪。”
蔡老翁伸手接过,笑道“不打紧。”
那边厢徐宁给若雨解了穴道之后,见杨少恒双眼紧闭的躺在地下,心中大恸,暗道“杨郎这次为了救我,又不知丢了多少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