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恒一听大惊,险险从马上跌了下来,奇道“我是你表哥?”
文之隐点了点头,幽幽说道“你的亲生母亲,是我母亲的双胞胎妹妹,虽然……我母亲生过我便离开了……我从未见过她一面。但是大师,我从你身上,得到很多的亲人之爱,你知道么?”
杨少恒兀自难以相信,道“我……我会照顾你……其实只是为了若雨……”
文之隐一笑,道“我知道。但是大师,你素来待人人都好,你给我的……早就超过你所想象的了。”
杨少恒奇道“我当真是你表哥?”
文之隐道“是啊。先师生了二个女儿,长女诲芬,次女诲芳,都跟我师父姓,我母亲便是师父长女。”
杨少恒记起年幼之时,先父正是素称先母一个“芳”字,当下再无怀疑,只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嘿,原来我还有一个表弟。之隐……之隐……你真是个好孩子。”
徐宁在一旁悄悄听见二人对话,心中一奇,暗想“原来这小子竟是他的表弟,倒也不枉我为他赶了二次路,抱他上山下海。只是要是如此,他和那女孩岂不是不同辈分?唔,怪不得他屡称他大师,那便没有辈分问题了。”虽知这想法只是扬汤止沸,但此事本来与她无干,她自也浑不在乎。想了一会,纵马靠近二人,对杨少恒道“欸,你头发这么短,他又叫你大师,你不会是出家了罢?”
杨少恒淡淡一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力。我在十年前出了家,月余之前还俗。”
徐宁嗯了一声,暗想“既然已经还俗,那就不妨。”突又想起“我与他的初次见面,岂不是就在十年之前?”只觉一颗心碎了一地,双腿一夹,纵马直向前奔去。
杨少恒见状,知她心思,叹道“之隐,再请你去跟她说,我出家之事与她无关。”
文之隐脸上一红,道“大师,这是你的私事,还是你自己说罢!”
杨少恒举鞭在他坐骑臀上轻轻一抽,道“还是你说的好。”
文之隐素不违拗他言语,何况适才反对只是有意撮合他们二人,也只有向前追去,心道“我瞧这徐姑娘与大师倒也是良配,为何大师总对她避而远之?”红着一张脸,将杨少恒的话转告了。
徐宁一听,心中微微一喜,哼了一声道“那他干嘛出家?”
文之隐道“我也不知道。”
徐宁撇过头去,不再理他,文之隐无奈,只得又回去向杨少恒问道“大师,你为甚么出家?”
杨少恒淡淡一笑,道“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顿了一顿,叹了一口气,又道“不过既然你是我表弟,告诉你倒也无妨,只是我希望之后再跟你说。”
文之隐点点头,便不再问,只道“那徐姑娘怎么办?”
杨少恒道“她也不会在意这真正原因,你就不必操心了。”
二人并辔驰了一会,文之隐道“不过大师,你是如何练出那许多阴寒内力供我使用的?”
杨少恒笑道“你说呢?”
文之隐见他要自己猜谜,忽然想起了若雨,心中难过,叹道“大师,你就直说了罢!”
杨少恒笑道“我与你分手的时候,说我要去干甚么来着?”
文之隐叹道“还不是找那雪华经么?难不成,这是经上的功夫?”
杨少恒道“不错。唉,先父去世以前,果然是将此经传给了我,随着我给大师哥送至爹爹那边照顾,这雪华经就到了爹爹手里。我爹爹向来只行军打仗,于这也用不着,只当是甚么经典古籍,随意收藏抽屉,却给我弟弟文广整理遗物时翻了出来,见上面写着先父之名,便留了下来,要给我看看。”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那雪华经。
文之隐见其书页泛黄,封面的“雪华经”三字也已微微破损,心中大奇,接过翻看,见上头果然净是些练气练武的法门,每行字之间,却或多或少写着一些小字。
文之隐指着上头小字问道“这小字的字迹怎么与书上不太相同?而且似是有着二种笔迹。”
杨少恒笑道“我大师哥言道,先父所创之“一炎门”的武功,是由雪华经发想而来,专能克制雪华经上武功……”
文之隐细细一看,惊道“这小字莫非就是“一炎门”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