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祁夏清衣袖一挥,笑道“我的话就说到这里,我是看在龙妹的份上才来告诉你这些的,赶路赶得我还真累,我时间有限,就不奉陪了。”文
之隐急道“你站住!她……她到底在哪里?”
祁夏清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在我足赤宫中,在我完人园里!”
文之隐脑中一晕,喃喃道“你骗人……你骗人!”
祁夏清不去理他,哈哈一笑,大踏步扬长而去。
文之隐怔怔站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只觉若雨对自己的一片情意是真,但偏偏祁夏清的眼神又无一丝作伪,极想寻若雨一问,又恐她不愿见到自己,在地下来回踱步,心乱如麻,全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忽然一阵呜呜之声响起,文之隐心绪烦乱,毫没理会,然而这呜呜之声竟是愈来愈响,到后来直似在耳边响起一般,毫无衰竭之意。文之隐恼这声音打断自己思路,终于抬头一望,见北方数十里之外似有一物直上天际,心中一奇,极目而望,却是一枚千里共婵娟高高挂上夜空。
文之隐大吃一惊“不料竟是本门中人所发。”又闻它声音响彻天际,心中大奇,又想“能将千里共婵娟发得这般高远响亮的,怕是只有师父一人而已,本门之中岂能有人拥有这等功力?”然相距过远,他却也无法分辨究竟是何人所发,心中忽有一个念头滑过“会不会是她得了异遇,内力忽然变得这般强劲?”他一心只盼若雨武功高强,人性本来又是乐闻喜事,念头一起,便自然而然的相信这等猜测不假,心中大喜“原来是她所发,我却险些误了大事。她既发出千里共婵娟召我,那至少绝不是不愿再见我一面。”虽兀自耿耿于祁夏清的言语,但想即刻就能见到若雨,知她待自己一片真心真意,就算是再大的误会也能分辨,急急纵马向声音来处驰去。
他急速驰出数里,眼见千里共婵娟仍自盘旋天上并未落下,大是惊奇,心道“师父离世之前,只怕也已经未有这等功力了,若她当真练成这等内力,那实是最为可喜可贺之事。”心头一喜,双腿一夹,继续催马疾行,只盼能早一刻见到若雨是好一刻。
驰出大半夜,文之隐暗算已经抵达近处,也不管正当半夜三更,直发了一枚千里共婵娟上天。他内力修为亦是不浅,虽无适才那枚那般惊为天人、声传数十里,但也是极为响亮,发上不久,又见西方一枚千里共婵娟发出,这次却无第一次响亮,文之隐知她必是因为知晓自己到了近处才留力不发,赶紧向声音来处驰去。
转过一个路口,远远见着一人盘膝坐在大路中央四处张望,文之隐当即认出他来,心中一奇,又是一喜,知道若雨必在此处,当即放下大半心来,叫道“大师!”原来这枚千里共婵娟正是杨少恒所发。
杨少恒一见他大喜,说道“我就道你一定会来,快坐下,坐在我面前。”
文之隐大奇,当即盘膝坐下,正要询问若雨之事,却听杨少恒又道“你现在立刻开始练起阴阳互交的那一部分,快!”
文之隐见他神色郑重,嘴唇微微发紫,原本就已白净的面皮更见苍白,心中大奇,应道“好。”虽明知自己绝不能练起此功,但想杨少恒说话素来颇有见地,便即低头运功。杨少恒见状,轻轻拉住他右手,牙关轻轻互击,只等着适当时机来临。
文之隐体内阳力充沛,要将其尽数赶至身体一边倒也不十分容易,整整运了一个半时辰,才将其通通运至身体左侧,心道“一会儿我体内的阴寒内力就要被引出了,只盼不要通通给阳力吞噬才好。”念头方过,突觉右掌一阵冰凉,似是有一股阴寒内力自右掌运入自己体内,一转念间,随即明白杨少恒之意,便将这股内力导入自己经脉之中,化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