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回想起自己帮若雨包扎之时,看见若雨伤处模样,又摇了摇头,道“不用。”
三人又行一阵,好不容易到了一半路程,若雨瞧着山路缩窄,二旁树荫浓密,心道“这地方倒是个绝佳的埋伏所在。”念头方过,一人便从树后摇扇而出,一揖到底,笑道“属下白银使恭迎教主夫人,教主夫人怎么没有乘车?”
若雨心道“果然!”见他一袭白衣,儒生打扮,心道“此人作此打扮,必然有些才学,只怕难骗的很了。”笑道“山下没车,我如何乘车?”
白银使道“青铜使守在山脚,只消跟他说声就行。”
若雨奇道“青铜使?甚么青铜使?我没瞧见啊?”
白银使见若雨眼角微孕笑意,笑道“既然青铜使摸鱼去了,只得等教主回来再行发落。夫人到得此处,定是要取解药救治这位朋友了。”说着向徐宁手上的文之隐一指。
若雨见他见事如此之准,心头暗惊,脸上仍是不动声色,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取甚么解药?取甚么解药都救不回他性命了。若非他已不在人世,我又岂会答应你们教主的请求?”
白银使闻言一奇,折扇“刷”一声地收起,笑道“愿闻其详。”
若雨一叹,缓缓说道“你们教主实在是用心不良,居然做出了这等药物害我家人情郎,还偏偏跟我相约三个月后重见。唉……唉……,你可知道那种感觉么?看见所有对自己最亲最爱之人,疯疯癫癫朝自己杀来,一副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模样……你们教主……不过是为了要我从他……居然使出这等下流的手段!”
说到这里,回想起文之隐对自己凶狠执刀打来的模样,泪水不自禁滚滚而下,白银使半信半疑的看着,又将折扇缓缓张开,道“然后呢?”
若雨泣道“你不会懂的。总算教主识得好歹,在我的请求之下救了我的家人,但我……我真的不想跟他打斗,一见我家人得救,我再没第二个心思留下,举足便奔,只想逃到一个他永远追不到的地方去……但他轻功本来就比我强,我无论怎么逃也逃不掉,不知不觉,竟到了我表姊隐居的丛林之中。没想到……没想到……我表姊没看清他的面貌,为了救我,取弓箭一箭射向他的心口……他……他……他……呜……他如何能活啊!”想到这里,泪水更难停下,徐宁见状,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叹道“我误伤了此人,实在是万分对不起我表妹,急忙施救,却已不及,正当我跟表妹赔罪之时,刚好你们那个甚么祁教主赶到,乘机要我表妹委身于他,我表妹万念俱灰之下,只好勉强答应,但开出条件,要你们教主七七四十九日之内不能回宫,我表妹要把这人葬在此处,为他守丧四十九天。”
白银使轻摇折扇,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悲哀的一个故事啊。只是不知能不能让我探探这家伙的脉搏心跳呢?”
若雨哭道“是你们逼死他的,我决不让你们这里任何一人的脏手碰在他的身上!”
白银使笑道“原来如此。不如我帮你们挖个坑,你们现在把他埋了罢!”
徐宁道“我要他永远陪伴我表妹身边,自然是要将她葬在我表妹日后居处之旁。”
白银使笑道“你们确定还要继续说这个故事么?此地到夫人日后居处也不算太远,不知我有没有荣幸也为这男孩守丧四十九日呢?”一句话说完,忽觉一阵劲风扫过,若雨沉着嗓子愠道“你敢?”一记“天日无光”打出。
白银使举扇一架,笑道“是嘛,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爽爽快快的动手不是很好吗?”
若雨愠道“我受够了!今天,你的脑袋就要搬家,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解药!”
白银使微微一笑,凝神接战,这才发觉若雨武功在三月之内已而大进,还多了数十招新招,大感惊奇,心道“我可不能轻敌了,别在今天阴沟里翻船。”又见若雨招招狠辣,心道“性命要紧,反正这女孩已和教主撕破了脸,犯不着为教主对她容情。”当下将手中银扇作判官笔打,也使出看家本领应付。
若雨又恸又怒,使起旗来气势万钧,好像要将数日以来的气恼烦忧在此刻尽数发泄,而白银使本来并非以武功见长,若非年纪长她两倍有余,多了好些接战经验,对她招招奇诡未见的攻势也是无法抵挡,心中暗暗后悔“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