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觉有人轻拍自己肩膀,文之隐怵然惊醒,一睁眼,又见若雨双目含泪,焦急的望着自己。
文之隐一见,回想起昏晕前的情景,叹了一口气道“我莫非还是叫了么……真对不住。”
连大夫道“你没叫,只是低吟出声而已。现在我已治好你几处伤处,你可以下床走动试试。”
文之隐听他话声自头顶上方传来,微一抬头看去,却原来他站在床头,适才亦当是他叫自己醒来的,应道“好。”右手撑着床沿坐起,若雨见状,不禁出手扶了他一把。
文之隐缓缓下床,虽觉全身乏力,但各处痛楚均已消失无踪,试运了运内息,亦是毫无涩滞,喜道“多谢大夫,您本事当真高明。”
连大夫道“不必客气。不过你身上还有一处我没能治好。我观你腹部之间,给人种了一股极强大的内劲,是也不是?”
若雨一听,忙问道“那可有办法能治?”
连大夫歉然道“此非一般内伤外伤,我不得其法而治,看来只有当初种下这股内劲的人能解救。”
文之隐笑道“没关系。大夫能给我治好今日之伤,我已是感激不尽。”
若雨一听,大是沮丧,但也无法可施,便道“多谢大夫救命之恩。不知我们需要给……”说着伸手就朝怀里摸去。
连大夫见二人年轻,摇摇手道“我以医人为志,岂在贪图财物?你们快去罢。”
若雨惊道“这如何能行?”连大夫微笑道“不必客气。”
文之隐感其高义,深深作了一揖,说道“大夫之恩无以为报,小子姓文名之隐,乃青州茗玉派弟子,但愿大夫遇有甚么难办之事,只管差个信来,小子随时听候差遣。”
连大夫微笑道“这便多谢了。”于是三人别过,文龙二人迳向望帆楼而去。
路上,若雨虽觉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是默默不言的走着。
文之隐道“眼下已是初更时分,你饿不饿?换我请你吃一顿罢。”若雨一怔,面对文之隐这般毫无保留的付出,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文之隐奇道“你不跟我争了么?”
若雨收摄情感,微笑道“为了赶快给你找大夫,我的银子快要使光啦!回去的路上全部给你作东好了。”
文之隐笑道“好极了。”三言两语一过,二人又不知再有何话可说,也就索性不说话,片刻间已到了望帆楼下。
若雨道“那任溅为了不让另外三人得知跟我的约定,定不会来此用饭。不过我已把掌柜的胃口养大,想还是别在此用饭的好,免得一餐过去,你便一毛不剩了。”
文之隐笑道“好。”
若雨道“我们还是拣间离这望帆楼最近的客店用餐,也就是了。”指着一间小店道“便在这里罢。”
文之隐道“好。”走了进去,要了两间上房,叫了好些饭菜。
席间,若雨幽幽叹了一口气,文之隐道“怎么?”
若雨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