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仪道“不过……咱们是真的还不出金龙鞭了,望你不要见怪。”
文之隐道“没关系,我本来也看上那马匹了,牠挺听我的话呢!一会儿陆大哥陆大嫂不介意的话,我便把牠牵走好了?”
许光仪道“那正是太好了,我们又岂会介意?”
饭后,文之隐领了二人向系马之处而去,不料那匹枣红马稍一闻到陆许气息,竟自在原地远远仰蹄长嘶。
文之隐道“陆大哥稍待一会,我跟牠说说去。”
陆磊道“算了罢!牠既不肯原谅我们,又何必勉强牠?”
文之隐笑道“陆大哥怎么不趁这机会,和牠言归于好呢?”说着便迳向前而去。
若雨担心陆许二人觉得自己冷落他们,只停在原地而不跟上去,远远望著文之隐对那马匹又抚又拍,嘴里似乎还唸唸有词,心道“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匹马呢!”
三人站在原地看著文之隐逗弄马匹好半晌,终于见他解下缰绳,牵马而来。
这一番说话还当真有效,那枣红马虽然还是吐着粗气,但反应显然已不再似初时一般激动,陆磊看着神奇,赞道“文兄弟,你还当真颇有两下子呢!”
文之隐笑道“陆大哥不妨试着抚摸牠看看。”
陆磊本觉有趣,便伸手向马颈摸去,却听那枣红马长嘶一声,陡然退了二步。
文之隐轻轻拍着牠的臀部,口中又安抚了几句,那马匹似是当真听懂了,轻轻吐了一口浊气,在文之隐的引导下又缓步向前。
文之隐轻声道“可以了。”
陆磊微一踌躇,将手轻轻放下,那枣红马轻轻一颤,却也没再后退。
许光仪道“我也可以吗?”
文之隐点点头笑道“当然可以。”许光仪一笑,轻轻将手放上马背,那枣红马却已无任何异样。
文之隐喜道“陆大哥,看来牠已经不再怪罪你们了呢!”
陆磊微觉尴尬,心道“把一匹畜牲卖了,居然还要得到牠的原谅。”说道“我们走罢,送你们到成都府外,我夫妇就要回转了。”
文之隐笑道“好。”若雨乘他们说话之际,悄悄摸着马尾巴的鬃毛,轻轻拨弄了一会,那马匹固然是毫不在意,余下三人却是完全没有发觉。
出了成都府门,四人作别,文之隐和若雨也就纵马向家乡而去。
路上文之隐一则害羞,一则不断忖度着祁夏清当天到底会使出甚么厉害手段以带走若雨,话不自觉减少了许多。
若雨不知其所思为何,心中暗叹“每每我二人单独同行的时候,他对我总是冷淡,却不知是为了甚么?唉!若杨叔叔在此,必不至于有这等窘境。”这一想起杨少恒,忽又想到“记得杨叔叔日前离开之时,要我换上男装出门,方才却是忘了。”游目四顾,却见荒野片片,一间房舍也无,心道“看来只有到下一个市镇之时再更衣了。”
二人默默无言的纵马行路,若雨心中无聊,双腿间悄悄加力,只盼能快些抵达下个市镇,好歹吃饭间文之隐或能寻些话题与她解闷。
文之隐见她催动马匹,却会错了意,心道“瞧来她定是很担心失约了。”亦轻抚马匹,要牠速行。
过了一个半时辰,二人已入了梓州,若雨道“咱们寻间客店吃饭罢。我要更衣。”
文之隐听到更衣两字,脸上一红,道“好。”
一面寻店,一面暗想“从没听她说过自己要更衣的,这是甚么意思?”心中忽有一个念头浮过“莫不是她对我有了情意,要换件更出色的衣裳?”心脏怦怦而跳,道“需要我帮你买衣服么?”
若雨脸上一红,道“不用你破费啦!我还带着。”文之隐点点头,没再说话。
又向前行了数丈,文之隐指着一间颇大的客店,道“咱们便在这里用饭罢。”
若雨道“好。”二人进了客店,文之隐便叫来小二,点了好些饭菜。
若雨待小二走去,心道“记得我们三人出来的时候,都是杨叔叔给我们付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