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叹道“一开始听你在叫师父,后来……后来你叫得愈来愈模糊……手脚突然乱踢乱舞……我……我很害怕……所以就……陈师姊便是这时出去的。”文之隐见她说到后面时,神色既担忧又恐惧,却又似有些腼腆,茫然不知所以,但也不敢再问,望着手中清澈见底的茶水,鼻中品着清香,心想“原来我竟是梦到了师父……一定是这白玉茗的香味领我过去的,但后面……到底是发生甚么事了?”呆了一会,一时无解,一张口,便将剩下半杯白玉茗给尽数喝干了。
喝过茶后,总算是清醒许多,文之隐定了定神,不再去想梦境之事,对若雨道“我刚刚不小心睡着了,耽误时间,实在抱歉,我们现下立刻出发去救梁师姊。你帮我请陈师妹进来罢。”
若雨道“好。”开了门,却见陈和苓正站在门前。
陈和苓道“师哥醒了?”
若雨笑道“嗯!进来罢。”文之隐见二女进房,微笑道“抱歉吓着你们了,我们走罢。”
陈和苓怔了一怔,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好。”
文之隐领了二女到得三浪投宿的客店门前,低声道“便是这里了。我先前探得是左首第三间房,你们先到那棵树后躲着。”二女应了,转身而去。文之隐见她们躲好,便大踏步走进店里。三人的心里都是怦怦而跳。
客店掌柜见文之隐来势汹汹,陪笑道“客官要用些甚么?”
文之隐道“不必费心,我找人!”说着便直直走向第三间房门,用刀柄猛力敲着,粗声道“黄海三浪给我滚出来!”客店众人看了,都是一阵害怕,纷纷躲得远了。
文之隐打了一会门,忽然,门“咿呀”一声的开了,一个黑肤汉子走了出来,骂道“捣甚么鬼?吵死人是不是?”
一见文之隐之面,怒道“小畜生,原来是你!大哥二哥,不要命的小鬼来啦!”这人自然是黄海三浪的第三浪任溅了。
董潺卢涓听他话声,双双挤到门口去看。文之隐见卢涓高等身材,肤色白腻,双目凛然有威,心中暗自戒备,口上却笑道“好啊,还真的一浪不差,快快出来领死罢!”说着倒纵而出,纵得两次,已退出客店之外。三浪大怒,抡起兵器便往外冲。
文之隐有心要激起他们怒气,好让他们没有余裕发现若雨等人已自救人,提声道“黄海三泡尿都出来了是不是?你们这次多了一人,准我用暗器不用?”
董潺和任溅齐声怒道“不准!”
文之隐笑道“我便再让你们一次。”说着抽出绳索单刀,喝道“第一招!”他有意探探第二浪虚实,绳索率先往卢涓抽去。卢涓见他竟能同使两样兵器,暗暗心惊,心道“兄弟说的果然不假!”忙抽兵刃在胸前一封。
文之隐见他的兵刃竟是一柄锯子,大感惊奇,心道“莫要这人当真有不同于余下二人的本事?我可不能轻敌了。”右手轻轻一抖,在卢涓持锯子的手上轻轻一扫,随即单刀递出,转为左攻右守,正是一招“蒸蒸日上”,单刀刀锋对准了任溅。任溅大怒,举起铜棍朝他单刀砸去,文之隐不跟他硬碰硬,当即手腕一转,刀身拖住他铜棍的大力,一记“日理万机”,借力打力,推得他铜棍打向董潺的狼牙棒。董潺本在和卢涓合力试图攻破文之隐右手绳索的防线,突见义弟铜棍袭来,忙跃开闪避,幸好任溅也及时收住了,才没伤了自己人。
若雨跟陈和苓见文之隐和三浪斗得甚紧,忙矮身窜向客店后方。
到了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