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叹道“只是妹妹连家门都还没进去……这走得也未免太急了。”
柳如雪也叹道“唉!其实才见到你妹子这么几天,我也很舍不得啊!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一定要让她去才对,彷彿……不去会有甚么事发生。”
龙后铭道“是啊,而且那孩子毕竟是受了内伤,虽然这几天看上去是没事了,但他过去这么奋力救我们,我们自然也不能任他处在危险之中。雨儿年岁虽小,却也聪明伶俐,三年不见竟是一点受伤也无,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用担心。”他被文之隐从牢狱中救出时仍处昏迷,此时指的奋力救人,却是指文之隐在和玄铁使顾王霸决斗之时,他奋不顾身用单刀为自己击下飞锥之事。若云终于也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若雨和小綪出发后,若雨道“小綪,我们赶个路,怎么样?”
小綪笑道“好!”若雨也对车夫说了,马鞭一抽,三人加速奔行。就这样,三人很快出了市镇,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密林之中。
若雨和小綪不识得路,问那车夫道“你可识得往青州的路么?”
那车夫鞭子一扬,笑道“我做这行的,岂能不识得路?跟我来罢!”
率先驾了大车而行。若雨和小綪相视一笑,纵马跟着那车夫。却见愈往前行,树林愈来愈密,午后的光线透不过重重树丛,视野渐转昏暗。若雨和小綪愈行愈怕,也只得不做声快速前行。
又行了一阵,二女只觉树林有如夜色般黑,小綪再也忍耐不住,问道“真的是这条路么?”
那车夫笑道“当然是这条路啦!这条路几乎全无光线,作起案来也比较不会给人瞧见!”
若雨道“作案?”
小綪急叫道“姊姊,这人不怀好意,我们快逃!”
若雨一听,忙圈转马头,和小綪一起奔逃。那车夫摸出两柄飞刀,向前掷去,笑道“现在才发现,未免也太迟了。乖乖跟爷爷走罢!”说话之间,那两柄飞刀已飞过了若雨和小綪的坐骑,然后半空中一个回转,分别砍在二人座骑的前足之上。二马吃痛,长嘶一声,前足跪倒在地。若雨和小綪不及提防,直直向前滚了下去。
那车夫见状大喜,一跃下马,笑道“哈,你们父亲还问我会不会武功,那当然会啊!不然怎么“护送”你们?亲手将两个上等货色交给我,也真是够蠢的了。这下子应该是一年都不愁吃穿了,哈哈,哈哈!”
取了绳索,走去要将二女缚住。便在此时,突听得树后一人喝道“住手!”那车夫微微一惊,转头看去,怎奈一片黑压压的,却是甚么人也没瞧见。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弓弦一响,一枝羽箭倏地飞出,直直钉在那车夫的胸前,鲜血瞬间从伤口迸发出来。
若雨和小綪见这车夫斗然喷血,都是低低“啊”了一声。
那人淡淡的道“怎么,救了你们不好吗?”说着缓步走出,要去将若雨和小綪扶起。不料才走得半步,那车夫一时未死,又是两枚飞刀打出,分从左右打来。
若雨大惊,叫道“小心!”但听弓弦声连响,两枝羽箭分别击落两侧的飞刀,又是“咻咻咻”地,数枝羽箭全打在那车夫胸膛。那车夫偷袭不成,怒道“干了这行一生,到头来竟给一娘们……”后面那“制住”二字未及吐出,身已气绝,仰天向后摔了下去。
树后那人见他终于死亡,这才快步走出。树影重重下,若雨只瞧见她中等身材,却是瞧不清面貌。那女子走到若雨和小綪身前,问道“没事罢!”
二人点点头,齐声道“多谢姊姊救命!”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没受惊罢?要不要来我小屋坐坐?”这时她距二人甚近,若雨已能看见她的面貌,却见她眉宇间英气勃勃,似有一股豪气,一身劲装也是干净利落,但嘴角边挂着的微笑,却隐隐露出一丝寂寞之意。
若雨心道“这姊姊的笑容怎么如此寂寞?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