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使亦拱手道“好说。”拉著文之隐的手腕,便要离去。
文之隐给他打了个死去活来,此时脉门又给他扣住,再无抵抗之力,只得跟了他去。唯经过那老翁的时候,低低说了句“大恩大德,此生没齿难忘。”
那老翁道“且慢。小兄弟,你为甚么来这地方?此处可没多少好人啊。”
玄铁使本已拉著文之隐的手走出数步,这时听了那老翁问话,心中也是好奇,便停下了脚步。文之隐低声道“为了救人。”
那老翁听了,叹了一声,点点头,道“真是个好孩子。去罢,好好活着。”文之隐点点头,再度被玄铁使半拖半拉的携着离去。
玄铁使到得足赤宫门前,举门环“叩、叩”的敲了两下,半晌,竟是无一点动静,玄铁使满腹疑惑,又敲了两下。等了半晌,大门才终于开启,只见一名黑衣教众正慌慌忙忙地从正前方的金台上走了下来,跪下道“属下该死,竟让圣使等了这许久,请圣使责罚。”
玄铁使摇摇手道“没你的事。教主在哪?怎地没在此处等我回来?”
那名黑衣教众道“今日稍早,赤铜使带了一名少女回教,教主看了中意,现正与她在宫中散步。”
玄铁使对若雨之事一无所知,但素知教主祁夏清好色,也不放在心上,可一旁的文之隐虽是意识渐渐模糊,一听这话,瞬间便清醒了五分,脱口问道“教主看上了她?”
那教众见文之隐浑身血污,又是个不曾见过的少年,满心疑惑,却是不敢置答。
文之隐随即察觉失态,忙掩住了口,退了一步。玄铁使见状,心中已是明白了十分,便对自己手下那名教众道“这人今日在我教之外徘徊不去,十分可疑,我本是要取来给教主发落的,现下既然教主不在,你便帮我先拿去关着罢!”
那教众应道“是!”便将文之隐拖了下去。
玄铁使心道“世事偏生凑合的如此之巧,这小子的爱人竟给冯牛捉了来,嘿,送你去死还太便宜了,我定要让你亲眼瞧瞧,你爱人凄惨的样貌!”
不料他这番打算竟是无法成真--祁夏清既对若雨青眼有加,做下属的怎么还能下手?但他仍不死心,只待哪天仍要好好想个办法来折磨文之隐,是以将他一直关在狱中,还对祁夏清说这人是要来救若雨回去的,不能便放。
他这一念之恶,倒给了文之隐十足的喘息机会--关在狱中的起初半年,他便慢慢调养好了身上的鞭伤。然而那一道道巨大的疤痕,想是一生也不会消逝的了。文之隐抚着身上疤痕,心道“这便是武功不如人的教训了,这样我怎么能报仇?无论如何,都要再加强我的功夫才行。哼,把我关在这里,他倒是安全的很啊!最好是将她给救了出来,一起逃出这鬼地方,再来跟他清算旧帐。”于是每日用餐时都默默打听若雨的消息,一心一意的要逃出此处。几经辗转,后来才知道她被关在祁夏清的完人园中,让小綪服侍着。
文之隐想现下鞭伤已愈,再无不练功之理,在身上掏摸了两下,拿出了一个卷轴。他身上除了层出不穷的兵器外,还带有师传的一些物品,那后来迷倒狱卒和龙后铭等人的薰香是自是其中一个,而这个卷轴则记录着他本门的内功练法、轻功要诀,以及暗器之法。文之隐当年十岁时便因故必须提前下山接管父亲事业,许多基本武功并未学全,其师怜其孤苦,特地做了这个卷轴让他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