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挞凛心中戒惧,这时第一列五十人左手齐举盾牌,右手长枪齐摆至全相同的角度,蓄势待发。萧挞凛终于看出这约莫千人的队伍训练有素,大有以一当十之势,若要败之,恐怕代价也是不小,只得道“暂放他们一马,左三队亦随我入城!”前军作后军,退往遂城方向。杨家军千人阵里最中央一人见状,又发了一个烟花上天。
杨少恒回头望见,道“敌兵退了。”
龙后铭心里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道“贤弟,你到底是甚么人?”
杨少恒笑道“不就是你的义弟而已么?大哥别乱捧我,城都失了,没甚么光彩的。”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我爹爹的儿子。杨家军是受家父练过的兵。我真正丢了他的脸面。”
萧挞凛收拢全军,在遂城之前点了点兵,发觉各队俱损二三百人,惟最左二队皆损五六百人。萧挞凛心头微畏,暗道“敌军右翼最强,怕就是那白脸小子所领……,这人真将才也。”叫来左右,问道“今日最后,和我缠斗最久那人是甚么名堂?”
左右无人能对,一人拍马上前,道“将军,您说的那人,可是一个面貌和善,脸皮白净,身骑白马的年轻人?”
萧挞凛见是军师李克,点了点头。
李克道“将军可知铁遂城之役?这人名字不详,但也曾在那一役大大露脸,他便是杨六郎之子。”
杨六郎何许人也?便是北宋抗辽名将杨业之子杨延朗,后改名杨延昭之人便是。杨延朗手下杨家枪毙敌无数,闻名边疆宋辽兵士之间,因辽人素以六郎星为举国克星,便称之“杨六郎”。四年前,杨延朗仍在遂城驻守,曾在严冬面临兵士不足,却有一万辽兵来袭的困境。本来无论宋人辽人都道遂城必破无疑,杨延朗却要兵士淋水城墙之上,一夜间造出冰城,辽兵不仅因而无功而返,更损伤近三千人,被人称为“铁遂城”之役。那日在城中的一千卒,从此对杨延朗忠心追随,纪律严整、武力高强,日后遂城增兵,便被称作“杨家军”。而鲜为人知地,此役之计虽是杨延朗所出,实际在城墙上奔走实行之的正是杨少恒,李克等少数辽人因此得知杨延朗业已训练出一名极能干的儿子,却不知其名。
萧挞凛道“杨六郎之子?怪不得,真有乃父之风。”他生平还未与杨延朗交过手,却不可能不知其盛名。尤其杨延朗之父杨业正是因误中萧挞凛所设埋伏而后亡,萧挞凛对杨延朗斯人格外留心,闻过他不少英雄事迹,既忌惮,又期待哪日能和他真刀真枪一决胜负。然此日未见杨延朗,先斗杨少恒,二人既是难分轩轾,只怕萧挞凛不及杨延朗多矣。正在这日过后,萧挞凛对杨延朗的心情变得害怕多过期盼。
萧挞凛按下心中思绪,哼了一声,向李克道“留你守营,居然给人烧了?”
李克连忙下马跪地,道“将军,我军果断弃营,没人损伤,只可惜粮食被烧。领头那人武艺十分厉害,一个人挑破我军防线,将军不可轻视之。属下自知不才,用计夺下遂城,一城换一营,这仗还是我们胜了。”
萧挞凛道“我便奇怪这城居然那么容易取下,原来是军师用计,却是如何?”挥手示意他站起。
李克道“营中一共二千人马,加上将军从右边二队拨来的二千,共计四千兵马,遂城中虽有兵三千,却因敌人重视将军您,留下的全是老弱残兵,我军虚张声势于东门,却引三千兵袭西门,这城子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