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本就只有受欺凌的份,他们如若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应当自己想办法成为强者。没有理由一切都要别人替他们扛,而他们只要安安稳稳的躲在某处,让别人去替他们卖命。”
非罪沉吟了片刻,“师兄可有考虑过,如若赵国灭亡了,战争却不能止息呢?”
“如若不幸如你所言,起码我也已经替那些被当作弃子的师兄弟们报了仇,也不亏。”
如海看着静真扭曲的神情,确对这一切有着极深的憎恨,那态度与普宗如出一辙。
他忽然觉得这两人其实极为相似,都是为了完成脑海中建构的未来,而迈步行动之人。
只是这两人最后得出来的结论,一个是想毁灭自己的国家,以弥平战争,一个是想要踏平自己的故乡,让那些亏欠之人通通以鲜血偿债。
他们都希望那些亏欠过自己之人,能够付出相应的代价。可这样的代价实在太过惨烈,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得起的。
某方面来说,两人即使手段有所不同,但迎来的结果却是相似的;而这样的结果,却又是非罪与如海不想见到的。
非罪听完静真堪称是毫无保留的坦白后,皱着眉宇思索了好一阵子,然后才终于下了决定一般,说道“在下的确可以翻译这本秘籍,可是,在下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本秘籍在翻译完成之前,必须放在我这。而且一定要等全书译完,我才会将译文交予你。”
静真想了想,“你需要多久的时间翻译?”
非罪比出了三根手指,“三个月,包含在下养伤的这段期间。”
“好,说话算话!”静真爽快的说道,并且伸出一掌,与非罪击了三掌为盟。
“这段时间师兄请尽量不要打扰在下,翻译十分需要集中精神。”
“那是自然,这栋小屋就当作是给你们养伤休息的地方,我就住外面。”静真前脚踏出了屋门前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但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们后悔。”
接下来的几天,静真的确十分遵守自己的诺言。除了送生活必需品与替如海上药时他会踏进小屋之中,其他时候大部分他都待在外面,独自升起一堆营火,也不做什么,就是默默的看着那堆燃烧的木头发楞。
时节已经春天,虽然天气回暖了些,可外头到底是天寒地冻,静真即使升起了火堆,也不敌入夜时的寒冷。于是再过几天,就见到他弄来了木材与芒草,在他们对面盖起了一栋简易的屋棚,总算有了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如海当然不只一次想要跟非罪说,自己已经将那几张译文给静真看过了,可是每每话才到嘴边,非罪便因重伤未愈无而昏睡了过去。
如此几次下来,如海总算也只能接受现实,当务之急还是他们要先将伤养好了,之后的事情,只好之后再打算。
又过了几天,非罪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人也精神许多,如海双手缠满的布条也被拆去,露出一双伤痕累累的手臂。
他坐在床边,终于将这几天一直想与他说的事情,说出了口。
“我将译本给静真师兄看了,如果你再照着书上的梵文翻译,静真师兄肯定会发现这不是易筋经。”
非罪才刚恢复精神,乍然听见如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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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似乎显得有些呆愣,可一小会儿后,他便反应过来。
“你是说静真师兄已经看过译文的内容了?他可有说什么?”
如海思考着是否该将静真所说的话全数转达给非罪,可是一想起他口中预言自己的未来,他又觉得这事情还是不要让非罪知晓了,免得又要替他担心。
于是他索性摇了摇头,说“他没说什么,只告诉我这武功十分邪门,不可再修炼。”
这与非罪推理出来的结果并无二致,而非罪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看来静真的确是不懂梵文。”
如海点头,“既然是这样,师兄你大可随便写一些句子给他,假装那就是易筋经就好了。”
非罪却摇头,“在下打算将真正的易筋经重抄一份给他。”
如海大惊,“这是为何?”
“如今普宗师弟投靠了契丹,必也将这份秘籍带了过去,易筋经这等艰深难学,一时之间难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