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听着又点点头,“所以他们通通上前线了吗?”
“这我可不知道,见了军营都要绕开着走。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探听,是要惹祸上身的。”
两人说话间,非罪已经砚台中的水磨成了墨。漆黑如胶的墨汁沾附在笔尖,晕染在白色的布面上,浑厚苍劲的字体有着一种端正且儒雅的气息,那笔画分明的茶字就这么跃然而出。
老者看招牌写好了,便围过来对着那个茶字左瞧右看的,好一会儿才放下了布,说道“想不到大师还写了一手好字啊!这字比之前那个替我写招牌的老李好太多了!还真是值、值了!”
他看着那茶字,连连笑了几声,然后才说“这样吧,你替我写了这么好的一副招牌,我也不好意思太占便宜。你们那位小师傅我找个人替他看一看吧。”他指了指趴在桌上的普宗,“我认识一个朋友,他的医术特别高明,什么疑难杂症,包管药到病除。”
非罪写完字后,将手上的毛笔搁在砚台旁,对那个茶字似乎也颇为满意。看了几眼后才回道“如此,便多谢老人家了。”
原本对这几人还有些畏惧的老者此时倒是完全放下了心防,一张脸上笑逐颜开的,“哪里的话。本来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凶神恶煞,想不到大师你这张脸是面恶心善啊!”
老者对着非罪,由衷地发表着自己经历这么多心理活动后,得到的结论。
非罪脸上却没有什么神情,看上去象是有些疑惑,又象是对这一切漠不关心般,只有站在一旁的如海听见这句话后,悄悄的掩起嘴角笑了起来。
普宗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草蓆上,盖着有些霉味的棉被,手旁好像有什么暖呼呼的东西,他只要稍稍一动,就能摸到那东西软儒的触感。
“哎呀!什么东西?咦?师兄你醒啦!”好梦做的正香的如海被普宗的动作吵醒,原来他刚刚那只手随意往旁边一捏,竟然就捏到了他那张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
普宗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一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
“我怎么了?”
“你睡了两天啦,吓死我了……”如海一面说,一面象是回想起了这两天的时光般,眼眶竟然不自觉的红了。
普宗看他这样,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轻声的说“我想喝水。”
“我去倒!”如海拿起一边矮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让普宗半靠着自己慢慢喝下。
喝完水的普宗神情还是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彷彿散架一般,全身都在痛,胸口还有种气血翻涌的恶心感。
回想起失去意识前,少林寺那场惊天的战斗与血腥的场面,他半靠着如海的身躯不禁微微颤抖。
“这是哪里?少林寺呢?师兄弟呢?他们都去哪里了?”
普宗这番错乱的言论一出口,现场的气氛便瞬间降至冰点,如海慢慢的垂下头,能感觉到他撑着普宗的身体也微微的抖了起来。
“少林寺……烧起来了,非罪师兄带着你,逃出来,师兄弟们……都不知所踪。”
这一句话象是过一甲子般缓慢,如海不得不多次换气,才将一句话完整的说完。也许是受到普宗感染,也或者是那个场面在两人心中都留下了莫大的烙印,两人皆是颤抖的身躯分不出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愤怒。
普宗安静的听完如海的陈述,一反他先前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