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岁较长的弟子道:“不是我等识得道长,而是救了我们的那一式“归去来兮”,普天之下除黄木道长外还有谁使得出来。”另一个弟子接话道:“是呀!我们当初一接到易师哥传讯说掌门有难,随即赶去支援,岂料路上却遇着那金人剑客,那剑客武功真高,我们的毒阵竟是拦他不住,肖风师兄还差点丢了性命,好在不知哪里突然飞来一剑,挡下了那剑客的一击,我门才听到那剑客喊道:“归去来兮!是黄木道长吗?”那金人说完便急忙离去,随后我们便找着易师哥了!”
闵子骞听完这才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想到和黄木道长竟是缘悭一面,不禁怅然,否则有他主持大局,定会妥切许多。闵子骞假做不经意地问起七绝丹之事,岂料得原本无话不答的众人却是闭口不谈了,想来此事在唐门之中颇为忌讳,闵子骞原本冀望能从他们口中寻得些许蛛丝马迹,但至此已知此番计较不可行,心下虽颇为着恼,但也只能另寻他法。只一日余,众人已到唐门总坛。连日赶路众人终于可以停下脚步安歇了。
虽说唐门百年来声名远播于外,但一般江湖豪客畏于唐门使毒的手段,向来不敢造访寻仇,唐门也少与其他门派来往,以致于江湖传说唐门隐蔽,虽说是总坛却似普通村落一般,农家、客栈,酒楼和织坊悉如一都城小镇,正所谓大隐隐于市,若非刻意寻迹,即便身在唐门亦不知此是唐门。
管事弟子肖风早一日已先行返抵,为闵子骞及唐铃儿俩设宴洗尘,肖风不愧是做事妥贴之人,早已将诸般杂事料理妥当,而闵子骞心下搁着心事却是益发不安。
肖风道“唐门在附近的诸弟子均已传书召回,成秋师弟不日内即回,还请闵公子护卫少主至后山密洞开炉炼丹,以安众弟子之心。”
此时闵子骞神色虽自镇定,内心却是尴尬无比,此时此刻,他又怎么说得出唐霜青根本没传过铃儿炼制解药之法呢?心想唐霜青既托付成秋辅佐铃儿,想来成秋应该知晓炼制之法,虽说不得也只好硬着头皮诚实向肖风说明,再来商议该如何处置为是。闵子骞鼓起勇气正待向肖风吐实时,铃儿却是喜孜孜的走进房间道“闵哥哥,你倒猜猜看是谁回来了。”闵子骞一拍大腿喜道“啊!是成大哥。”caso
话甫说完,厅堂内随即走进一人,正是前殿前侍卫总管成秋,脸上满布风霜,却是瞧不出喜怒之色,迳上前向唐铃儿问礼,铃儿自幼长居蝴蝶谷中,本不在意诸多礼数规矩,但这段日子随闵子骞行走江湖,却也耳濡目染不敢再。似从前般随性而为,张口问道:“那我是该称呼你为成大哥还是成大叔呢?”
只见成秋嘴角泛出一片笑意道:“少主,我等以后都是你的部属,你要怎么称呼我都行的。”一番话说得众人皆是大笑。
成秋又道:“师父临命要我协助少主,我看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往去丹室,至于细节,容我待会儿再向少主秉报。”
闵子骞心思敏锐,只听得成秋一番说词便知唐霜青尽已安排妥贴,自己一细思下也觉得好笑,本来以一个能深思谋画刺杀皇帝之人,岂有疏忽此事之道理,更何况唐门向来钻研各种下毒之法,心思更需无比细腻才是,计及此处不经哑然失笑,铃儿不解的看着闵子骞忍不住问道:“闵哥哥,你在笑什么呢?”
闵子骞微笑道:“没什么事,我是笑我自己真是笨得可以,比不上你的冰雪聪明。”
铃儿知他未说实话,俏脸一红啐道:“不正经,说没一句好话。”语气确是十分欣喜。成秋望了望二人,暗自轻叹道:“师父果然算无遗策,看来此事应能顺利成办才是。”
这丹室位于后山一山洞内,三人进得门,闵子骞和铃儿俱是大吃一惊,原来整个诺大的山洞竟是以人力斧凿而成,其顶上并凿有天井,引得光线入室,四周植有各式奇花异卉,香气四溢,直如一洞天福地。铃儿轻道:“闵哥哥,你瞧这里像不像咱们的蝴蝶谷呢?”
闵子骞知其怀念以前天真无忧的生活,轻轻的握住铃儿的手道:“有你在的地方,那里便是蝴蝶谷。”二人目光相接,相视一笑,自是心领神会,心志再不动摇。
成秋看了看二人,忍不住咳了数声,铃儿脸颊登时飞红。
成秋道:“少主且安,本来这炼制丹药时还有一则难处,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闵子骞道:“成大哥可否说得仔细些呢?有何顾忌我们皆会配合。”
成秋这才道:“炼制七绝丹的诸般用度虽然难得,但对唐门而言并不难办,其中几样像断肠草,番木鳖,倒地铃,孔雀胆等早数年即已搜罗完备。难处是在炼制时,练丹者双掌需伏贴住丹鼎一昼一夜,而护法之人需以手护住炼丹者之心脉,这若非极亲近信任之人,谁敢为之!更何况男女有别,手按心脉上总有些不便,如是夫妻则妙矣!”说完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二人一眼。闵子骞至此方明暸这其中的关键。
成秋续道:“炼丹之时,丹毒透鼎而出,其时丹室内均是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