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骞微微一笑道“不必多言,你只管带路便是了!”说完迳在他肩头一拍,一股劲力透肩而入,只拍得那侍卫全身一阵痠麻,再也不敢吭气。”
那侍卫领得闵子骞来到丹房,门口的守卫伸手一拦道“老吴,这位兄弟面生的紧啊!咱怎么没见过,令牌呢?”
闵子骞走向前笑道“我是富统领的底下当差的,令牌在此。”说罢伸手疾点那守卫胸口,那守卫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便即软倒。
接着对那姓吴的侍卫言道“方才他可是看着你带我来的,如果嚷嚷起来,对你可没什么好处,我来见个朋友,说二句话便走,接下来你看着办吧!”
那姓吴的侍卫苦笑道“大爷,我现在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您快去快回,我在门口替您守着便是!”说罢便将那瘫倒的守卫径自拖到花丛之后。
那炼丹之处并不甚大,闵子骞推门而入,只见得几个童子正拚命的搧旺火炉,加柴添火,火炉上放置一黄澄澄的丹鼎,另有二名童子正持着长木勺来回的搅拌,药气从鼎中浓浓的散出,燻的整屋都是。
众人看到闵子骞身着侍卫服饰,也不来搭理他,自顾自的工作。闵子骞环视了一圈,并未有太和道长,便向一捣药童子道“公公说上回炼的丹药不对,快带我去找太和道长,迟了便是你负责了。”
那童子一听此言,哪敢怠慢,飞奔也似的去寻太和道长。闵子骞在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捣药童子来到一房,推门一瞧,正是太和道长。
只见太和道长好整以暇的自在房中翻阅着经书,丝毫无一点被强邀硬请的模样,闵子骞一愣,随即向前一揖轻声道“道长还记得闵子骞吗?”
太和道长点头微微笑道“我料得你也应该是这二日便会来了,果然,呵呵!”
太和道长见得闵子骞满头雾水便道“你出谷之日,太乙师兄已飞鸽传讯与我,算算时候,你们也该到了”续道“你回临安来,岂有不来找老道之理,见不着老道又岂会不来皇宫寻访呢?”
闵子骞笑道“道长果然料事如神,小子拜服。”
太和道长续道“这皇宫里吃得好,又没有一堆小道士在旁啰嗦,老道儿说炼丹需得参阅皇室道藏,一群人便忙着帮老道儿搬书,呵呵,这几日老道儿过得是神仙日子啊!”
“那皇帝要的丹药呢?”闵子骞问道。
太和道长拈须微笑道“呵呵!那皇帝求得是长生不死之药,没有过个十载的,他岂知丹药有效无效,到时开些整肠清脾胃之药给他便是了。”
闵子骞向太和道长做揖道“看来是小子多虑了,那小子就先告辞了!”
“慢些,我有件物事要给你”太和道长说罢自怀中取出一卷生牛皮纸,递与闵子骞。又道“这几日老道儿在书阁中偶见这纸卷,想来你用的着,便帮你取了来,你自参详看看。”
敏子骞心思极快,早已明白这纸卷正是长生诀之图要,太和道长正是为他深入皇宫找图来了,不由得眼眶一红。太和道长虽说的轻松,但委实危险至极,稍一不慎,即是杀身之祸。
太和道长道“师兄信里道,你奇经八脉终只得七脉之功,尚有一脉未通。如是像他一样休养身性,倒也无妨,但如果与人动手,妄用内力,就委实凶险的紧,因此嘱托老道儿留心着,想不到这图竟还放在藏经阁的经卷之内,老道儿自然就不客气了。
闵子骞听罢也不再多言,拜谢道长后转身后正欲离开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廊道间传出,那吴姓侍卫正慌不迭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的喘道“大爷不好了,皇上驾到了!”
闵子骞心下也是一惊,做贼的当场被人赃俱获的,可就麻烦大了。
只见他临事不乱,看看当下的布置后,一闪身便避到了屏风之后,才一会儿,皇上便已驾到。
太和道长向前一揖作礼道“老道儿拜见皇上。”
皇帝言道“免礼,免礼,道长是世外高人,不用拘泥这些世间礼俗”又道“不知道长那个进行的如何了呢?”
太和道长“呵呵,启秉皇上,一切顺利,再有个几日大概就成了。”
皇帝大喜道“我就说道长的修行岂是其他人可以比的呢?事成之后,朕一定大大封赏道长为护国真人,统领天下所有道观。”
太和道长微微一笑道“老道儿先谢过皇上,是不是就请皇上下旨让住持们各归本寺呢?”
“那当然,来人啊,传旨下去,让那些道长们回去了”皇帝说道。
太和道长言道“这丹药一共只得七颗,每颗可延寿一纪,乃是当年彭祖传下来的祕方,天寿无量,人寿却有尽,贫道功力有限,不敢妄称超越彭祖,尚祈皇上恕罪。”
只听得皇帝言道“够了,够了,七百岁已然够多了,哈哈哈!”
闵子骞在屏风后听得太和道长信口雌黄,差一点笑了出来,心里暗道“原来道长也是个滑稽之人”正寻思间,突觉危险逼近。一阵掌风自后袭来,竟是无声无息。
闵子骞察觉危险,心念方起,身形已动,一个闪身已自出了屏风,只听得众人惊呼“什么人?”
数个御前侍卫便即将皇帝围在中间,闵子骞心念一动,高声叫道“我是来杀皇帝和这个老道的,要命的就快点闪开来。”说罢身形一纵向太和道长扑去,同时藏劲于掌使出“随风摆柳”之心法,在掌力将实时,和太和道长使个眼色,道长随即意会,袖袍一振,以掌迎出,只听得砰的一声,闵子骞大叫一声“好厉害!”随即藉势向门口窜出。
刚到得门口,已有二名侍卫持刀砍来,闵子骞不避不让,足底劲力陡发,身形一晃,已从二刀之间钻了过去,委实迅捷无比,一眨眼已出了房门,正欲迈步疾行时,一股凌厉无比的劲风自后袭来,方才偷袭那人,五指已搭上他的背,正是大力鹰爪功之劲招“鹰啄长空”。
闵子骞心下一惊,只觉这来势之凌厉几乎不逊于官振飞,当即将劲布于背,以虚劲受了这一式,借力使力,向前飘出。转头一瞥之下,只见得一只枯槁的手臂,上头伏着一道暗红的伤疤。正是官振飞的师弟成秋到了。
只见皇帝身旁的一个公公大声喊道“成总管,别让那刺客跑了!”
成秋道“放心,他跑不了的。”话未毕已自后面赶上。
闵子骞当即展开五行迷踪步,在楼阁廊间纵跃奔驰,但成秋却也如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