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魁远在山西,又早跟邢猎他们分别,没有听闻“破门六剑”这个在江西才起的名号。他一看那张名单,立时背冒冷汗。
“这不是……荆兄他们……怎么会……”戴魁震惊地说“师父,万万不可!我跟他们相交了好一段时日,这里所写的罪行都是假的!”
“师弟……”李文玉皱眉说“你不可因为交情……”
“在长安,就是因为有邢猎他们这几位朋友力战巫丹派,才挽回了我们几个门派的声誉!他们可是一起对抗巫丹的战友啊!难道我们为了得到朝廷的保护,就反过来追杀他们吗?”戴魁说得激动,两只拳头紧紧捏住。
李文玉和莫希贤听了他这么说,不禁有些羞愧。莫希贤昨天已得知要讨伐“破门六剑”一事,辩说“这个……也不是我们的错。谁叫他们得罪朝廷呀?……”
“魁儿你放心……”严世邦说“我已经决定了,这讨伐之事我只会虚与委蛇,随便派几个弟子出去走一趟就算了。朝廷要是发觉,怪罪下来才再作打算。”
戴魁听了马上松一口气。
“可是……”严世邦这时却又说“不是每一个收到‘御武令’的门派都会这么做。也难保没有人争相竞逐这个功劳,期望得到朝廷更大赏赐。”
戴魁想到接收这个“御武令”的门派,少说也有几十个,总计的武人成千上万,遍布各省也就是说,邢猎等六人在外头,无论走到哪里也随时会遭遇敌人!
何况还有巫丹派!他们跟荆兄他们本来就是仇敌,极可能就此撕毁那个五年的“不战之约”……
戴魁在严世邦跟前下跪。
“弟子不肖。师父这次要派人出门,请让我去。”
戴魁说时,眼目闪出焦急神色。
必须尽快将这危机告知他们。
严世邦的手掌按在戴魁肩头上。
师徒俩心意一样。
巫丹山“遇真宫”前聚集弟子的大广场,相当于心意门“毅社”那练武场五倍之广,气势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烈日当空的正午时分,太监程扬捧着那个盛了御赐铁牌的木盒,站在广场青石板地中央,耐性已经达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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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边的小太监已经为他打起伞子,程扬仍是满头大汗,只因站得太久,手里那个盒子也实在太沉重。围在他四周的几个卫士满身披挂,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的遮阳帽下都在流汗。
可是那些早该出来接受赏赐的人,却仍然窝在前头那座雄伟的“真仙殿”里不出来。
搞什么鬼?
程扬心中在咒骂。堂堂一个奉有圣命的宣旨太监,竟然被人如此无礼对待,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程扬得到这个差事,是花了不少银子才从钱宁大人处买来的。但凡太监受皇命出外办事都是优差,沿途所到之处,地方官全都不敢怠慢,好酒好菜招呼之余,送礼也自然少不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