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的。他们远远看见邢猎等五骑急奔而来的影子,马上仓惶收拾走避,都逃入了城门里。
“难道又误会我们是山贼吗?”练飞虹只感纳闷,伸手一拍马臀快骑冲出。他久居广阔高原,六、七岁就在马背上讨生活,五人里以他骑术最是精湛,尤胜骑射了得的川岛玲兰。
练飞虹加快接近城门,只因看见有两个守门的保甲正站在门里,生怕他们将门关上。
那两名神色慌张的保甲却只是呆站不动。练飞虹单骑冲入城门内,急勒得马儿人立嘶叫。他回头一看,两名保甲都垂头不敢望他,只是惊得牙关颤抖。
他们不敢关门,是怕得罪我们。看来真的给当作山贼了……
“别怕。”练飞虹取下斗笠,露出白发白须“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
两个保甲看看飞虹先生苍老的脸,都感愕然。但再看见他身上和马鞍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不同兵器,浑身透着凶悍的气息,两人还是不肯相信。
邢猎等也逐一驰入城门来。保甲看见他们一个比一个古怪,有男有女,当中还有个只得十几岁的带剑少女,似乎并非贼匪,倒像一群江湖卖艺的,两人神色才稍稍放松下来。
邢猎看见保甲的神色反应,没想到连在庐陵县城,治安竟也是如此不靖。
“先进城里探看一下。”他跃下马鞍,整一整腰间两侧双刀,并将挂在鞍旁的船桨取下来,另一手牵着马儿缰绳。“要小心。”
其他同伴也都下了马。五人从城门正中的大路牵着马儿直进,走入了县城北面的市集。
这城镇毕竟也是统辖三百余里地的大县首府,地方也算不小,道路两边店铺饭馆林立,屋宇建得甚密,但入了城街近距细看,方才见到其中好些商店屋子都已破败丢空,就算还有人居住或做生意的,此刻全都也重门紧闭,街上竟是空无一人,有如死城。正午的猛烈太阳之下,乏人打扫的街巷,随风刮起阵阵沙尘,有一股极诡异的荒凉气氛。
市集里静得要命,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的足音和马儿踱步的蹄声。偶尔经过丢空的店子,半掩的门板和窗子给风吹得摇动,吱呀作响。
佟晶在夏日之下策骑了一整个早上,明明热得大汗淋漓,但见了这景象,心中不免一凉。
“怎么了……这简直像是鬼城嘛……”那“鬼”字一出口,她自己也哆嗦了一下,伸手掩住嘴巴。
“那边……”川岛玲兰用手上长弓指向前面高处“挂着些什么……”
其他人也看过去,只见市集中央有一片广场空地,竖着一根两、三层楼般高的大旗杆,顶上挂着的却是两件不明的大东西,正在徐徐摇曳。
还没有走近过去,五人已经心感不祥。
果然走到旗杆前十数尺处就看清了上面倒挂着的是两具无头死尸,已经日晒风干,不知挂了多少时日。尸体垂下的四条手臂被绑在一起,腕处垂吊着一块像木牌的小东西,在这高度看不清楚是什么。
佟晶看见干尸,脸色发青“幸好还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吃饭……”
“为什么没有人把他们卸下来?”闫胜问。
“也许是不敢。”练飞虹指一指尸体上吊着的木牌。“这尸体,有主人的。”
邢猎朝川岛玲兰打个眼色。川岛玲兰会意,从背后箭囊抽出一枚羽箭,搭上长弓,立定姿势朝上拉个满弦,瞄准后手指轻放,箭矢斜上激射,切断木牌的绳子,木牌随即摔落地上。
闫胜上前把木牌捡起来一看,上面刻着一个古怪的弯曲符文,刻划处涂有已经颜色变淡的红漆。
“这是什么字?……”闫胜疑惑地将木牌交给邢猎看。邢猎一瞧皱皱眉。
“这种字符,我好像在哪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