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件上的字,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利刃一样,狠狠的扎在纪流溪的心上,纪流溪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一件事。
信上说皇上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喝鹿璎的血。就这一件事,就足够纪流溪愤怒的理智全无了。
纪流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从纷乱的思绪中,纪流溪忽然找到了明路,他呢喃着:“这就对上了,原来是这样,难怪……”
纪流溪这么多年来,一直就在怀疑一件事,那就是鹿璎每次进宫都很惧怕抗拒,每次健健康康的进宫,但出来的时候,都病怏怏的。
而且鹿璎每次进宫,势必要在皇宫住一两个月,还要每天进补大量的补血的药物和膳食。
还有皇上,明明皇上就是命不久矣的,中了那样厉害的巫蛊秘术,皇上肯定不能活的,但皇上却奇迹般的活下来了,还活的这么好。
这一切都十分怪异,并且很部符合常理。
还有鹿璎,明明吃了那么多的补血的东西,为什么会检查出来一直气血不足?血虚的严重?
纪流溪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暗中调查,每一次鹿璎的脉案,纪流溪都要仔细检查,思量,但就算找不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后来纪流溪也只能慢慢的接受了,鹿璎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虚弱,除了这个,也没有办法解释鹿璎那严重缺血的症状了。
但今天,困扰了纪流溪那么久的疑惑,就这样忽然解开了。
刚开始看见的有多不可置信,现在纪流溪就接受的有多么的迅速。
这也容不得纪流溪不相信,一个是相信霍倾珩的人品,不可能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说谎,还有一个就是这件事,让纪流溪心中的疑惑,都得到了答案。
狗皇帝,当初说的那么好,会好好照顾鹿璎,结果竟然是将鹿璎当成了药引子,保命药?
纪流溪愤怒的全身发抖,但他克制住了自己,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纪流溪猩红着眼睛问霍倾珩:“我要知道,为什么偏偏是鹿璎?喝别人的不行吗?还有为什么要喝血?”
霍倾珩道:“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偏方,说至亲的血液,长期喝,能破除那种秘术。所以就是鹿璎了。”
霍倾珩当然不会告诉纪流溪,鹿璎是血族,鹿璎的鲜血有多么的神奇的事情,这样重要的事情,当然是能少一个人知道,就最好了,这样鹿璎的安全才有保证。
但霍倾珩也必须要给纪流溪一个可靠的说法,纪流溪不是一般人,一般的话也糊弄不住纪流溪。
但霍倾珩相信,自己这个说法,纪流溪会相信的。并且纪流溪会自己就补足了他的未尽之言的。
果不其然,纪流溪只稍微想了一下,就怒道:“原来是这样!至亲的血脉才可以,但自己的孩子,到底是舍不得的,所以就将坏主意打到了鹿璎的身上!”
纪流溪被这个事实气得头痛欲裂:“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怎么能这般残忍?”
“那时候的鹿璎还只是个婴儿啊!这个混蛋,他一直在欺骗我们!什么对鹿璎好,什么当眼珠子一样疼?原来都是在满足他的一己私欲罢了!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