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擂台赛本来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尤其是这种触及到两国之间利益与底线的擂台赛,死伤再正常不过。
但血狼佣兵团本来就是国际上的佣兵组织,只要稍加言语的引导,就能够激起他们内心的血债血偿。
血狼佣兵团的一众人低头不作言语,要说他们心里对于燕南天有没有恨,毫无疑问肯定是有。
不过却不敢发泄出来,毕竟康纳诺尔都不是对手,他们算什么东西?
“砰!”水池航大,重重一巴掌落在面前的桌子上,拔高音调怒斥道。
“那是你们的团长,是你们的血狼佣兵团的灵魂,他让人恶意重伤成这样,你们一个个连个屁都不敢放吗?”
“恶意重伤”这就把意思曲解得非常巧妙,当时擂台赛上的情况稍纵即逝,而且具体什么情况,也只有双方当事人才清楚。
这个时候用“恶意重伤”来解释,从结果上来看,倒也毫不为过。
毕竟那是擂台赛,并不一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的胜负,在水池航大的理解中,很显然康纳诺尔的重伤,是对方有意为之,甚至是宣扬国威的一种报复。
见到在场众人都没有说话,水池航大继续煽风点火道。
“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燕南天对于上一次血狼佣兵团在褚州的行动耿耿于怀,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对血狼佣兵团展开报复。这一次擂台赛就是他想要的报复渠道。”
这话有些触碰到了血狼佣兵团一众团员的敏锐神经。
虽然说他们在褚州展开的行动确实属于非法入侵,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他们那么多精锐全都葬送在了褚州,也就是说血狼佣兵团已经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于情于理,应该不满想要报复的人是血狼佣兵团才对,怎么燕南天反而死咬着不放了?
“真当他们泱泱大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不成?”终于血狼佣兵团的成员有人站出来,攥紧拳头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
水池航大不动声色的微微扬了扬嘴角,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血狼佣兵团的人越是愤怒,对于他来说越是有利。
“这么多年,国际上的佣兵组织都视这片东方的土地为禁地,不敢越雷池半步。这本来就不公平,凭什么他们就要对国际佣兵组织关上大门?我们血狼佣兵团凭什么被他们认为是非法入侵,他们有做任何威胁到这个国家安全的事情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燕南天这就是明摆着欺负人。”
又一位血狼佣兵团的成员成功被水池航大带了节奏,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逐渐整个血狼佣兵团的全体成员,像是拧成了一股绳,就差直接表态要替康纳诺尔,要替血狼佣兵团讨回一个公道这样的话了。
水池航大撅了噘嘴,毕竟现在血狼佣兵团群龙无首,需要有人带个头。
“现在我们代表镜山城刚刚经历了一场败仗,照理来说我们应该偃旗息鼓。不过毕竟上一次血狼佣兵团的行动也是因为千谷宫,所以我决定明天将继续代表镜山城进行接下来的擂台赛,一定要替血狼佣兵团挽回声誉。”
这话说得足够艺术,也足够冠冕堂皇。
那意思就是在说,你们看见了没有,我水池航大身为千谷宫的人,我都在替血狼佣兵团出头,你们还有什么理由在后面畏首畏尾。
诚然,血狼佣兵团之前在褚州的行动是因为千谷宫,但是行动失败却属于血狼佣兵团自己的问题,照理来说千谷宫没有义务替血狼佣兵团伸张正义。
可是人家水池航大还真就这样说了,而且不仅要这样说,更要这样做,做给血狼佣兵团剩下的团员看,他们千谷宫是多么的重情重义有人情味儿。
当然,水池航大之所以会如此选择倒也不完全是为了要勾起血狼佣兵团的人,对于燕南天的愤怒。
他还想要借此机会,对燕南天的底细进行更细致的了解,因为今天康纳诺尔的落败,还真就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虽然康纳诺尔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水池航大相信,千谷宫的木叶死侍应该有这份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