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州,郑家。
至从上一次与巨鼎商会的合作出现重大失误之后,郑广疏当机立断,以牺牲郑艺轩一个人作为代价,及时为整个郑家止损。
虽然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郑家在商场上确确实实受到了或多或少的疏远,生意也大不如前。
不过好在的是,顾婷菲并没有死咬着不放,时间一长郑家逐渐慢慢儿恢复了元气。
当然经历过这次事件之后,也让郑广疏知道了低调做人的道理。
这天晚上,夜深人静准备熄灯睡觉的郑广疏刚关上房门,回头赫然发现卧室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翘着二郎腿,漆黑的兜帽下面隐藏着一双满是唏嘘的眼睛,正不咸不淡的看着他。
郑广疏心里一凌,心跳忍不住的短暂加速:这人是谁,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卧室的?
刚才郑广疏可以肯定,房间里面除了他一个人,再也没有任何人。
而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是先关门再微微打开窗户,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想要进出房间的话,只能通过自己现在手扶的房门。
即便是自己忘了关窗户,这人是从窗户进来的,总应该有声音吧?
郑广疏下意识的侧目看了看旁边紧闭的窗户,蓦然之间咽了口唾沫,大晚上不请自来,想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仅仅就从对方的装扮来看,让郑广疏想到了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
“不知阁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整个郑家老宅上上下下确实是有那么几个能打的,但郑广疏有理由相信,那几个在眼前这位面前,就和砍瓜切菜没什么区别。
而且他自认为和对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此番前来更多的应该是图财,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惊慌而让对方心生害命的打算。
所以,郑广疏这是在和对方谈条件,如果仅仅是为了钱财的话,只要不狮子大开口,郑广疏都可以答应。
毕竟人生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钱还在人没了。
“想让郑家主借一样东西,只不过这东西我却只能借不能还。”
对方刚一开口,郑广疏便觉得这声音恍惚之间有些熟悉,随即却又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猜想,因为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就是声音比较像而已,既然对方说是要借东西,那郑广疏倒是松了口气,至于还不还郑广疏不在乎。
“阁下但说无妨,只要是我郑广疏能拿得出手的,定然不会吝啬。”
别人说借东西只是看上去好听一些,不还那就是摆明了抢,他一个糟老头子能怎么办?和别人死磕到底?那才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