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随着舍利子的归位，佛陀的封印自动解除，由此可见是佛陀自己封印了自己。

既然不是佛陀的话，那人皇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首先，人皇仅仅只是一缕残魂，尚且需要佛陀的舍利子才能得以保存，至于她究竟是为什么变成了一缕残魂，凌云暂时还不知道。

其次，人皇并没有入魔的记载，换句话说她的心性和立场一直非常坚定，若是有这样的想法，手中又握有此等上古秘术，她早就已经展开了行动，不止于等到现在。

凌云深吸口气，本以为这两位上古时期的大佬能够给出建设性的意见。

谁曾想，一通分析下来，反而让凌云的思维更混乱了许多。

“有一个人，我觉得有可能！”人皇突然开口道。

“谁？”凌云猛然回头追问道。

“道首！”人皇的回答干净利落。

她之所以会怀疑道首不是没有原因，从道首主观上来分析，他在卿福山聚集了十万阴魂，这就是他心怀不轨的最好证明。

“他已经死了！”凌云非常确定，道首已经在他的手上魂飞魄散不复存在，所以绝对不可能会是道首。

良久过后，佛陀微微点了点头：“确实可能是他！”

凌云心说，你们两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跨越千年产生了代沟？

“施主莫要着急，不知施主可有听闻过，道门有一门功法秘术，名为一气化三清！”

在得知凌云以一己之力击溃道首元神之后，佛陀在面对凌云的时候，说话也恭敬了三分。

“一气化三清？”凌云低声重复。

“没错，正是一气化三清之术，此等秘法晦涩难懂，即便是道门中人，也未必知晓。”

简而言之，如果道首精通一气化三清之术的话，那他应该有三个本体，任何一个本体都承载着主体的记忆。

也就是说，当初凌云在卿福山杀掉的，其实只不过是道首的一具分身而已。

假如当真是一气化三清之术的话，那似乎一切就能解释。

这个人是上古时期的绝顶高手，同时知道人皇墓中的隐秘。

……

……

天合会，清晨陈方南的卧室中。

“你说什么？看清楚了没有？”还没来得及洗漱，仅仅只穿了一件睡衣的陈方南，面沉似水如丧考妣。

“千真万确，道门弟子一夜之间全都死了！”来人狠狠咽了口唾沫重复着刚才的话。

陈方南“咕咚”一声瘫坐在床沿上，道门弟子一夜之间全都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天合会的眼皮子底下。

他该如何向整个天合会交代？一夜之间六大供奉之一的道门直接不复存在，陈方南想想就觉得心惊肉跳。

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就好像是在梦中杀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