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拿捏武太医,便把他唯一的女儿弄进宫里,美其名曰替皇后张罗后宫,封了武氏嫡女一个最低等的位份——才人。
武氏嫡女武清韵,是武太医老来得女,上面有六个哥哥,一家人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
自打武清韵进了宫,武氏这个医学世家,全家上下弃医从商从农。
武清韵入宫后,凤冥渊表面上一直不闻不问,就当没这个人,但实际上曾派童珞暗中保护。
就这样过了两年,西太后发现皇上对武清韵这个人以及她的医术没有半点兴趣,也就放弃了武清韵这颗棋子。
自那之后,凤冥渊对武清韵就没再关注过。
一晃过了三年,他竟忘记了武清韵住在清风苑。
影卫打开清风苑大门,“皇后娘娘,您请。”
凤冥渊抬脚迈进大门,“你在这里候着。”
武才人在这宫里位份低,又是个恬淡寡欲的性子,所以她的寝苑里特别清净。
准确的说,有点冷清,就两个下人。
一个宫女,一个内侍。
此刻,两个下人正陪在武清韵身侧,观摩自家主子给传令兵扎针。
没有人通报,凤冥渊自己找来了前厅。
武清韵正聚精会神地给传令兵下针。
两个下人也看得出神,都没发现‘皇后娘娘’驾临。
凤冥渊放轻脚步来到近前,静静地观摩。
他还悄悄在心里,把武清韵的下针手法跟彦颜的做了一番比较。
对比之下,彦颜的手法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稳准狠。
而武清韵的手法,更为柔和一些,动作也慢悠悠的。
待传令兵转醒,宫女凌春捏着锦帕帮武清韵擦擦额头的汗。
武清韵吩咐内侍,“王良,去告知方才那位大人,说人醒了。”
“奴才这就去,”王良一转身看到了‘皇后娘娘’,吓得低呼一声,一时竟忘了行礼。
武清韵转身看到‘皇后娘娘’时,也是惊愣了一瞬。
随即跪下来,“皇后娘娘凤驾亲临,嫔妾不曾恭迎,请皇后娘娘责罚。”
凤冥渊微抬手,“平身吧,本宫也是临时起意来你这里,事先未告知,不怪你。”
“谢皇后娘娘宽仁体恤。”
武清韵自是知道‘皇后娘娘’突然来此处的目的,退到一旁,让出位置让‘皇后娘娘’站到传令兵身边。
凤冥渊打量着传令兵的意识尚不是很清醒,便问武清韵,“人怎么样了?”
“禀皇后娘娘,待嫔妾取了他身上的银针,再给他喝碗糖水便好了。”
闻言,凌春立刻说:“奴婢这就去准备糖水。”
“皇后娘娘请稍等,嫔妾这就取针。”
武清韵还是如先前那般,慢条斯理动作轻柔地取了传令兵身上的针。
凌春取来糖水,内侍将传令兵的头微抬,一匙一匙地喂他喝下。
一刻钟之后,传令兵清醒了。
内侍扶着传令兵坐起来,在他耳边低声提醒,“主位上坐着的,是皇后娘娘。”
传令兵慌忙起身行礼,凤冥渊抬手,“免礼,坐着回话。”
“多,多谢皇后娘娘,”传令兵诚惶诚恐地坐回去,屁股像是坐到了火炭上。
凤冥渊端着皇后的架势,声音冷清透着六宫之主的威严,“本宫问你,逸王是如何受的伤?伤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