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都花了,还在乎一百五?
在万目中期待之中,武植把手收回。
杨侍郎轻声道:“请问我父亲的病如何?”
武植道:“杨大人,恕我直言。”
杨侍郎点头。
“令尊的病已经到了晚期。”
杨侍郎沉重的点点头。
旁边一名三十几岁的汉子忍不住说道:“还用你说?瞎子也看得出来,你能看得了吗?看不了,就别从那里装蒜。”
武植没反应,这在武植的预算之内。
李侍郎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武植是他带来的呀,说武植,这就是在说李侍郎啊。
但是这位可是杨尚书的小儿子杨千河,自幼娇宠,在家也就是怕杨尚书而已。
杨尚书从那里等死,这家中真的没有人能治得了他。
武植明白,自己能进来给这杨尚书治病,那完全是看在李侍郎的面子上。如果没有李侍郎,自己连门儿都进不来啊。
所以武植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杨大人。我就实话实说了。令尊的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日之后就可以准备后事。”
杨千河怒了:“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咒我父亲的?来人,把打出去。”
杨侍郎一挥手:“休得无礼!既然同意这郎中看病,就要让郎中把话说明白。李侍郎亲自举荐的人能有错吧?还不退下。”
这位杨天河愤愤不平的瞪着武植,一个劲嘀咕:“你要治不了我爹的病,看我把你乱棍打死。”
看看杨千峰,再看看杨千河,同是一奶同胞,怎么差这么多呢?
武植也没跟他一般见识。同样,见识就见识得了吗?
杨千锋说道:“郎中请继续。”
吓唬人的话已经说完,现在就要玩真的。
“令尊的病虽然已经到了生死一线,但是,我能治。”
这三个字就好像炸雷一样。
李侍郎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动一下。
杨千河却是一脸的不屑:“你是什么东西?你说能治就能治?”
“滚出去!”
这句话不是杨千峰而是尚书夫人。
尚书夫人怒了:“来人,把这个不孝子给赶出去。”
谁都没想到,尚书夫人首先爆发。
实际上想想也正常。如果杨尚书没了,最大的受伤害的就是尚书夫人,一转眼之间,由炙手可热的尚书夫人就成了没人愿意搭理的老寡妇。
所以听闻武植说能治丈夫的病,而小儿子还从那里乌拉巴拉,这尚书夫人这么长时间的积累的各种火在这一刻陡然爆发出来。
那杨千峰杨千河就一呆,从来没见过母亲发这么大的火呀。
杨侍郎急忙安慰:“母亲您不要生气。四弟年纪还小,不懂事儿,四弟,还不赶快道歉。”
杨千河哪里服气呀?
“他一个野郎中,说能治就能治,爹那可是吏部尚书,不是什么玩意都能给爹看病。”
李侍郎脸色就微微一变,但是李侍郎忍住了,这么多年仕途生涯什么样的气没受过。
李纯阳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杨四公子啊,杨尚书的可耽误不起啊。”
李纯阳就是在提醒这位杨四公子,及其在场杨家人——你爹拖不起。
杨千峰脸色一沉:“四弟,你先出去。”
爹不主事,大哥就是老大,而且母亲已经发火了,大哥再说话,这杨四公子就顺坡下驴。
杨侍郎道:“请问郎中贵姓高名?有何方法可以治疗家父?”
李侍郎轻轻咳嗽一声:“杨侍郎,他叫武植,乃是东平府推官兼兵马都监。”
原来是个官员,怪不得李侍郎会把他带来看病。
杨侍郎就急忙抱拳拱手:“原来是武推官,本官失礼了,来人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