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听曲儿好不热闹,喝的开心,众人都不免多贪了几杯。
李大少道:“武值推官的事情,陈知府得赶快落实,赶快把人找回来上任,否则的话,我回去没法跟我爹交代呀。”
程千里和陈元和这才知道李大少来干什么,心中都是一动。
程万里是开心,因为程万里知道武值终非池中物,武值快速崛起,自己也有个香火情。
陈元和是别扭,心说:我千辛万苦才弄了一个半拉通判,武值这小子呼呼啦啦就弄了一个推官,这到底是谁给他办的?单凭陈文昭可以吗?
看一眼醉态朦胧的李大少,陈元和决定套套话。
陈文昭几杯酒下肚,也暂时忘掉烦心事,拍着桌子说:“好,李大少放心吧。武值武功高强,绝对不会被那些宵小轻易伤害。本官一定会查清,将这些违法之徒绳之与法。”
李大少笑道:“陈大人,实在不行,就等武推官回来之后,叫他自己查吧,他这推官不就是管查案子的吗?”
程万里笑道:“李大人所言极是,只不过这案发之时武推官还没上任啊,这案子按律法可不能由他来审。”
李大少笑道:“那我可就不管了,我只要结果,我不管谁审案子,反正啊,这个武值是我爹看好的,我爹要知道武值在东平府这么委屈,非打你们板子不靠。说不定哪一天武值就去吏部上任了,你们趁着还是同僚,就好好拍拍武值的马屁吧。”
趁着酒意,该说的不该说的,李大少稀里糊涂的全倒出来了。
这就是李大少高明之处,你可以当真,也可以不当真,酒话嘛。
李月娘不懂啊,柳眉轻颦,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李大少盘子里,低声道:“哥哥,你快吃点菜。这一路你也累了,多吃一些,然后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李大少嘿嘿笑,就把菜夹在嘴里,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妹妹啊,要不是你给爹去信,武值的任命还得往后推,那些人啊。”
李大少说的含糊,在座几人可是全都听明白了。
陈文昭和程万里开心。李侍郎看中武值那可是好事儿啊,自己可以好好跟武值打好关系,说不定哪天武值高升,自己可以沾沾光。
陈元和心中就是暴怒:好啊,你这贱妇,你男人的事情你不上心,对武值的事儿你就这么上心。要说你们俩没私情,打死老子都不相信。
陈元和心中的火蹭蹭蹭的往上撞,恨不得把李月娘直接给打死。
为了掩饰自己的怒火,陈文和低下头来盯着酒杯,如果自己此时发火,可是会让别人看笑话。
李大少可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给妹妹引来了杀身之祸。
酒足饭饱之后,李大少就随着李月娘、陈元和回右通判府休息。
按道理来说,理论上应该去驿馆休息,但是这里有自己的亲妹妹,不能再去住驿馆,妹妹也不乐意呀。
回到府中,李月娘就赶快给李大少收拾住处,陈元和陪着李大少在客厅喝茶。
陈元和就抱着万一的心思在套话:“大哥,岳父对武推官很看重啊。”
李大少已经是醉态朦胧,“老妹夫,你不知道吧,自从上一次小妹带着武值回京,我爹就对武值暂不绝口啊,言道武值能考中举人,就举荐武值为官,哪里想到不用我爹保举,陈文昭就全办了。
就是不知道什么人从中作梗,让武值的任命迟迟下不来。要不是小妹一封信,我爹还蒙在鼓里呢。老妹夫,这武值也算是你的心腹,以后,你们两个在这东平府相辅相成,好好的做出点成绩来,我爹也好再提拔你一下呀。”
其他的话,陈元和都没听进去,就听到李月娘一封信通知李侍郎,才有武值任命的下来,陈元和的火气能把这房子给烧了。
陈元和心说:李月娘,贱妇,我一定要找到你私通武值的证据,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天,李大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懒洋洋的起床。
没有父亲的鞭策,李大少正式放松下来。
刚刚洗漱完毕,坐在那里喝杯茶,李月娘就到来。
一见面这美人就轻嗔:“哥哥,你怎么这样懒惰呢?连晨读都没有啦,你啊,刚离开京城,就原形毕露。”
李大少就哈哈笑:“妹妹,好不容易放松一回,也就放松放松吧。难得呀,还有啊,这东平府有什么名胜古迹呀,你得陪哥哥去游览一下,反正我得见到武值,见不到武值,我是不会走的,否则的话我没法跟你爹交代的。”
说话间从寝室之中走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书童。
小书童长得漂亮,穿上女装就是一个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