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一权道:“西门兄,从那里啰嗦什么呢?还不赶快走。”
西门庆笑道:“蔡兄,我这不是见到故人了吗?”
杨一鸣道:“故人已乘黄鹤去。”
跟在武值之身后的武松闻听,双眉蹭的一下就立起来,这句话可是含义太深了。
武值心说:今天这几个人就是来找茬的。
武值不动声色:“蔡大人、杨大人,时间差不多了,快请进吧,宴会马上就要开始。”
蔡一权哼一声:“本官的夫人还没到,宴会岂能开始?谁这么不懂规矩?你从这里好好的守着,等待我夫人到来。”
一甩手,就与杨一鸣和西门庆大摇大摆向大门之内走进去。
武松就怒了:“大哥,这几个鸟人要干什么?”
董平忙道:“武二哥小声一些,叫他们听见只怕是祸事一场。”
武松怒道:“祸事怎样?老子一刀砍过去,看看到底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刀硬。”
武值道:“武松,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回去吗?”
武松瞪着眼睛没转过圈来。
武值招收喊过一名衙役:“你去向知府大人汇报,就说蔡一权大人的夫人迟迟未到,宴会还要推迟。”
衙役一咧嘴:“武经历,这句话报进去,这位蔡大人可就丢人了。”
武值道:“咱们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蔡大人都不觉得丢人,咱们这些当差的怕丢人吗?”
衙役点头:“是啊是啊,小的这就报进去。”
宴会厅中,蔡一权也没有了在门前的冷酷,满面春风的跟陈文昭打招呼。
衙役匆匆走到陈文昭身边:“启禀大人,武经历让小人来会向大人汇报,参加宴会人等,除了蔡大人的夫人未到之外,其余系数到齐。”
正在跟陈文昭寒暄的蔡一权闻言,大脸蛋子就一抽抽,他真没想到武值敢来这么一手,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吗?
当着几十名同僚的面说:自己的夫人还没到,这就是在指责他夫人不守时,让这么多同僚等一个女人,这一巴掌打的真是啪啪作响。
陈文昭没多想:“既然蔡大人的夫人还没到,那就再等一等吧。”
蔡一权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陈大人,这个妇道人家出门就是啰嗦,咱不等了,开席吧。”
陈文昭笑道:“不急不急。厨下还有些事情没弄利索,再等一等也好。”
向来汇报的衙役说道:“你去通知武经历,让武经历去厨下看一看都准备的怎么样,今天来的人多,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衙役点头:“小人遵命。”
转身就跑了出去。
陈文昭这样说,就等于是给蔡一权挽回点面子。
但是蔡一权心里可就把武值给恨上了:你这个屌人,看今天本大人怎么收拾你,先让你猖狂一时,到时候你就知道本大人的手段。
姗姗来迟的蔡夫人终于到达。
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前,一名护车大汉一声吆喝:“两淮巡盐使夫人驾到。”
不管心里怎么想,武值还是急忙迎上前。
自古民不与官斗,自己想跟蔡一权光明正大的斗,自己那是寿星公上吊——纯粹找死。
压下心中的不满上前行礼:“东平府经经历司主管武值迎接夫人。”
车门打开,先走出来一个俏丽小丫鬟,很有气势向武值一指:“别愣着,赶快摆下车凳,夫人要下车呢,如果夫人磕着碰着了,小心你的狗头。”
武值心说:这真是物效主人型,蔡一权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他家的小丫头看着也让人烦。
好男不跟女斗,但是一个丫鬟就想指使经历司的主管,那岂不成了笑谈?也会让陈文昭这个知府脸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