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1 / 1)

“呵,陆笙笙,你以为扮成她,就能取代她?”魔媚儿用着不屑的口吻,却也不敢提起苏醒歌的名字。 纵使她的金丹还在闻祭夜身上灵活运转,可是记忆却被梦魇直接封住,对于从前的记忆早就模糊。 之前就被告诫过,要尽量少提起苏醒歌三个字,所以陆笙笙扮成苏醒歌的模样,魔媚儿也只能用第三人称来代替。 一边还在抚摸着闻祭夜发顶的人斜睨了人一眼,“只要能得到他,有什么关系。” “你也可以这样做啊。” 魔媚儿呸了一声,噌的站立起开,“我魔族女子,绝不可能为人替身。”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恬不知耻吗?” 见她甩袖离去,陆笙笙神色丝毫未变,只是淡定的继续喂着闻祭夜。 “来,多吃一些。” 闻祭夜虽然反胃,却还是不停的往下吞咽,只是无法消化的身体,让他的肚子有些鼓胀。 碗很快见了空,陆笙笙满意的将空碗放到一边,拨弄着额间的流苏,扶着他躺在竹席之上。 “你是……是……苏……”闻祭夜看着她熟悉的装扮,腰间别着的蓝色配剑,除了那迷幻的香味之外。 几乎和脑海里的倩影要重叠在一起。 陆笙笙将食指抵在他的唇畔,笑得一脸旖旎。 苏醒歌,你不是心疼你的徒弟,所以才任梦魇摆布,前往地宫吗? 我偏要把他弄得一团糟。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来,祭夜,躺下。”陆笙笙轻声细语,模仿着苏醒歌的语气,将手放在他的脖颈。 直到闻祭夜整个人躺在竹席之上,她才缓缓将手撤出,就在即将离开他视线之时,闻祭夜猛的抬起手。 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别走。” “祭夜,你说,我是谁?”陆笙笙顺从的蹲下,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能说出她的名字,或许还有回环的余地…… “苏……苏……”闻祭夜秀气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口中呢喃着。 却始终无法说出完整的名字。 陆笙笙失魂落魄,终究还是无法把苏醒歌在他心底的位置除去吗? 哪怕梦魇都已经封住他的记忆,可是他眼底心里,都只有苏醒歌那个师尊!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正处于恼火之中,望见他朦胧涣散的双眼,陆笙笙冷哼一声。 那又怎么样,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她陆笙笙! 她就是要顶着苏醒歌的身份,和他发生关系,然后再等闻祭夜清醒过来…… 最好是有了孩子,到时候,就算他不想要,那又能怎么样呢? 梦魇肯定会帮着她,将人操控住,到时候,闻祭夜就是自己手底的傀儡。 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来,闭上眼睛。”陆笙笙将外衫拖去,蓝色的薄纱随意的扔在光洁的殿内地板上。 闻祭夜看着赤裸着胳膊,只穿了一件吊带的陆笙笙出神,他躺着,仰视着坐在身上的女子。 不对,不对劲,为什么头会这么晕……他下意识想要推开,可是浑身都没有力气。 陆笙笙捏住他的下巴,俯身打算亲吻。瞧见他扑腾着,想要拒绝的双手,直截了当的开口。 “酒酿圆子里,下了十足十的酒,你现在,应该是醉了吧。” “所以,乖乖听话吧。” 整个人往下压,就在嘴唇即将要碰到闻祭夜的双唇之时,他还是用尽全力将脸别过去,她的吻就这样落了空。 嘟着嘴巴亲了个寂寞的陆笙笙有些愤怒,抓着他的头发,逼迫着闻祭夜看向自己。 “为什么要躲!”她大吼,“我不是都已经扮成她了,还要我怎么样!” 闻祭夜望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女子,有些陌生。 记忆里的那抹蓝色倩影,是绝对不会这样凶神恶煞的对自己说话的。 即使生气,也不会如同泼妇一般揪着自己的头发,让他处于痛苦之中。 双目猩红,闻祭夜仿佛觉得,眼前的人,不配这样的打扮,“不是。” “不对。” 即使痛苦,他还是尽力摇晃着头,任由发丝在她的指尖根根掉落,浑身僵硬的不行。 耳根的灰色魔印逐渐发光,那是梦魇特地给他设的迷魂咒,因为陆笙笙强逼着闻祭夜吃了那一大碗酒酿圆子。 已经耽误了他会回水牢修养的时机,纵使梦魇已经给他设定了自由的时间,可是呆在外面太久,他的身体也不自觉的开始溃烂。 陆笙笙还是不管不顾的大吼,疯了一样的想要一吻芳泽,却闻见恶臭,又嫌弃的把人扔开。 赤着脚跳到地板上,捏着鼻子,一脸嫌弃,“怎么回事,时间怎么这么短?” 依照吩咐前来把人带走的路岸啧啧几声,“你不是喜欢他,怎么还嫌弃人家呢?” “到时候把人放回水牢了,不然到时候,让梦魇派你去挖心?” 路岸拍了拍掌,麻利的把人扛到肩上,走到陆笙笙身边,“我看你也没多喜欢他吧。” “金容声死了,也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 陆笙笙听见这个名字,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要去苏醒歌梦里捣乱的。” “哦,是吗?要不是你整天在他面前念叨来念叨去,我倒觉得他不会这么冲动呢。” “正所谓,最毒妇人心哪~还好闻祭夜不算蠢,就算被梦魇控制了,也还是分的清楚真心和假意。” 路岸一边走,一边说着风凉话,脊背都不曾弯过一下。 “路岸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对闻祭夜不是真心了!那金容声自己蠢,还要赖到我头上吗?”陆笙笙不在意别人的死活。 可是还是因为金容声的死,有碍于她的形象,这可就不行了。 拉了拉带子,她蹲下身子捡起外衫,瞧见蓝色又是烦心不已,可是也没有别的衣服好换,只得鼻孔出气,将其摊在肩头。 路岸转过头,瞧见她一脸气愤的模样,吐了吐舌头,用着无声的口型说着: “冒牌货。” 野鸡就算套上凤凰的皮,也还是野鸡。路岸拍了拍整个人倒下自己肩头的闻祭夜,又想到了那个苏醒歌,自嘲式的笑笑。 “你小子,命好,有个为你拼死拼活的师尊。” “可怜我一个大力宗的宗主哦,现在成了别人的小喽啰。” 想到自己的宗门听说了自己的死讯,居然连丧礼都不曾办,就直接推选了新的宗主。 真是世态炎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