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连忙道，“不早，不早。”

“苏大夫您先进来…”

姑娘说着往后退。

苏绾，初一往里走。

姑娘手指一旁桌子，“苏大夫，公子，您二位在此稍坐片刻，我上楼通知妈妈。”

上楼之前。

姑娘走到紧闭的窗户跟前，打开了几扇窗户。

光线照射进来。

昏暗的大堂，瞬间亮堂起来。

姑娘上楼。

不一会儿老鸨急匆匆的下楼来。

老鸨看到了苏绾，笑眯起了眼，“哎哟，苏大夫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我知道您会早来，但是没想到你这么早。”

苏绾笑了笑，“今日是元宵，吃完饭还得赶回去陪家里人，就想着早些过来给姑娘们看看，看完就回去。”

“明白明白。”老鸨点头，“不过估计得等一会儿，咱们姑娘昨晚都睡得挺晚的，现在都还没起床呢。”

“不过我知道今天苏大夫你要给她们看看，就没让她们回去，让她们在这里睡的。”

苏绾道，“等一会儿也没事。”

“不过…”她声音一顿，目光环视大厅一圈，又继续道，“得麻烦花老板腾空一间屋子出来，作为诊室。”

老鸨一口应答下来，“行，没问题！”

“我马上安排人去腾。”

老鸨说完，转头就要叫人。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过来，询问苏绾，

“等等，苏大夫，你是想在二楼还是三楼看诊？”

苏绾抬头，朝上看了一眼，“二楼吧。”

老鸨点头，“行！”

她转身，对着楼梯方向大喊，“阿牛！阿牛！”

整个大厅回荡着老鸨声音。

“阿牛！”

三声之后。

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了一魁梧汉子，“老板怎么了？”

老鸨对着阿牛道，

“你叫上三个人，去二楼找绿姑娘，让她带你们去腾一间屋子出来，速度要快。”

“好。”

阿牛应答之后，连忙去办。

不一会儿就带着人上了二楼。

老鸨笑看着苏绾，“苏大夫，反正也是干等着，要不你给我看看？”

苏绾愣了下，应了声，“好。”

打开药箱。

取出脉枕。

示意老鸨把手放在脉枕之上。

老鸨照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诊脉间隙中。

苏绾没出声。

老鸨倒是想出声，可又怕出声会影响到苏绾把脉，就闭口不言，一双眼紧紧盯着苏绾。

都没出声。

大厅内静谧的落针可闻。

楼上的姑娘开始下楼。

下楼的脚步声，还有说话声不断传来，打破了大厅里的静谧。

苏绾收回了手，“花老板你…”

她刚出声。

下楼的姑娘们走了过来，一个接一个的对老鸨打招呼。

“妈妈…”

“妈妈…”

声音重叠在一起，压过了苏绾说话的声音。

苏绾声音停住，想着等姑娘们打完招呼过了再说话。

不曾想，老鸨怒喝，

“都给我闭嘴！没看到苏大夫在诊脉吗？”

老鸨声音一出。

瞬间安静下来。

一妖娆姑娘瞥了一眼苏绾，皱眉，“妈妈，就一小丫头片子，能行吗？”

老鸨脸色一冷，“要不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