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心头一紧，迫切询问，“绾绾，你的意思是这封信是假的？”

苏绾目光盯着手中信，深吸了一口气，折叠起来，

“不是娘你写的，可不是就是假的，是人伪造的吗？”

她不知道沈奕之给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挑拨关系？

还是另有其意？

按娘先前所言，沈奕之算是在外公家中寄宿长大，两人自幼长大，算是青梅竹马。

一同长大，他自然熟知娘性子，不会做出此番出格之事来，应当怀疑这封信的真假。

苏绾垂眸想着。

陈氏声音骤然响起，“绾绾！等等！”

苏绾抬眸。

陈氏急声道，“你再把纸张给娘看看。”

她把信递给娘。

陈氏接过，把信展开，对着天空太阳。

阳光照耀下。

落款下方一点位置，婵娟二字若隐若现。

看到这二字。

陈氏拿信的手再次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婵娟是沈奕之当年给她取的小名。

听他说，是从诗句中取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自那事之后，她已经忘了自己还有婵娟这个小名。

若隐若现的婵娟二字，是自己与他通信的暗号。

除了自己与他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还有这纸张厚度，以及光滑感。

明显是当年父亲在世时，特用的纸张。

这种纸在外面完全买不到。

陈氏脑中乱作一团，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绾绾……这信……是…是真的。”

一会儿真，一会儿假。

苏绾脑袋也懵了，“娘，什么意思？”

“落款处，有我的小名。”

陈氏再次把信举起，对着照射过来的阳光，指着落款处下方。

苏绾跟着看过去，娘手指指的地方，有两白字若隐若现。

她定眼一看。

是婵娟二字。

她：“？？？？”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娘好像叫陈明蝉？

婵娟？没有听过，是娘小名？

娘陈氏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我与沈奕之通信的暗号，婵娟二字是我的小名。”

苏绾心道：果然是小名，跟她想的，相差无几。

陈氏又开始同苏绾说起纸张的特别之处。

“纸张也与之不同，这纸张是你外公在世时，特用的纸张。”

“你外公去世之后，我那里剩下了几张这种纸张。”

“后面用完，想去买这种纸张，买不着。”

“听卖的人说，这纸不是当地纸张，应该是外地运来的纸张。”

苏绾听得有些迷迷糊糊，脑袋一时间没有转过来。

她出声让娘陈氏等一会儿。

让她先理一理。

过了好半响，苏绾才理清楚。

纸张是外公专用的，分了一些给她娘用，外公去世之后，纸张就没了。

但娘那里还剩了这种纸张。

后面沈奕之回家，参加考试时，娘一直用的这种纸张与沈奕之通信。

写完的信，落款处，都会被娘盖上，小名暗号。

据娘所说。

暗号只有娘和沈奕之知晓。

就连当时在世的外祖父，外祖母都不知晓。

最后问题还是回归到娘和沈奕之二人身上。

伪造写封信的人，要么是娘这边，要么是沈奕之那边。

而且伪造的人，都是跟两人较为熟悉，亲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