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来在与儒生辩论的那名读书人，却是眯了眯眼，跟了上去。

儒生离开茶馆，快步走了几步，直到离开整条街道，才是松了口气。

“哎……下回可不能这么冲动了……”

儒生扶着胡同墙壁，摇头微叹，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惋惜。

“就是你说，陛下立东西皇后一事，是个闹剧吧？”

一道突兀而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儒生被吓了一跳，赶忙转过头，发现是刚才与自己辩论那人，瞬间松了口气，甚至火气再次升腾。

“怎么，你不服？”

“不服？”这人冷冷一笑，从腰间拿出枚令牌，“看好了，大铭暗衣堂，下卫令牌！”

儒生脸色霎时变得苍白，险些瘫倒在地。

“我……我……”

儒生已经被吓傻了，对于他而言，暗衣堂是传说中的恐怖存在。

“你应该知道，你刚才说出的话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下卫迈步上前，儒生被吓得动都不敢：“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

下卫围绕着儒生踱着步子，淡淡开口：“我记得，你是个小有名望的教书先生。”

“如果你能用你的名望，让更多的百姓赞同设立东西皇后，那么你今天的违逆之言，我可以当做没听到过。”

“这……这不可能！”儒生心中的恐惧被愤怒暂时压制，“读书人读的就是个光明磊落，你想让我说违心……”

“好吧，既然这样，那只能让你闭嘴了。”

下卫很是随意的拔出了匕首，迈步上前做势就要动手，吓得儒生直接后倒在了地上。

“别……别！哥，我答应，我答应！”

“诶，早这样不就好了。”

下卫很是不屑的将匕首收了起来，什么读书人，什么光明磊落，到头来还不是怕死。

像这样的事，在整个大铭只是个缩影。

为了用最快的速度形成舆论风暴，云帆不得不对一些偏向保守的知识分子进行威逼利诱，强行让其改变立场。

用这种方式，很多不明真相的百姓被煽动，甚至认为云帆设立东西皇后，是为了稳定王朝。

即便是很多没有被威逼利诱的保守儒生，也开始怀疑自己坚持的观点是否正确。

毕竟没有多少人会在与主流完全相悖的情况下，仍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实际上，云帆只是想给姬灵韶一个名分。

随着民间舆论方向的彻底转变和形成，朝堂上以牧司陵、杜自名为代表的元老派重臣力挺云帆，设立东西皇后，已经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现在，云帆只需要解决最后一个障碍。

苏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