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洐已经不想再看到众人那审视的眼神了,气恼的上前对李福说道:“前面带路。”
凌千妙已经看出东方洐的不悦,低着头双手捧着大大的肚子,不敢有半分怨言,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后宅。
凌千茵坐在院中的藤椅之上,赏赏花,吃吃茶点,见跟着李福身后的东方洐和凌千妙那已经黑到极至的脸,唇角微勾。
“小侯爷,三妹妹,快快请坐。”
东方洐的耐性已经达到极至,根本不管跟在他身后艰难行走的凌千妙,径直上前坐到桌前,“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前来便是有事求王妃。”
凌千茵喝了口茶,淡淡点头,“嗯,我知道。”
东方洐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个凌千茵是摆明了要讹他了?
“二姐姐,”随后跟来的凌千妙缓缓上前,娇美的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欲落不落的模样,看着便让人心疼。
“以前的事皆是妹妹的错,请姐姐万不要怪罪于东方哥哥,姐姐要恼就恼妹妹好了。”
说着,凌千妙挺着大肚子上前准备行礼,可她的肚子实在太大,平日里走路还行,若想弯下腰来行礼还是很吃力的。
东方洐见状,连忙心疼的将凌千妙揽在怀中,对着凌千茵直言道:“以前的事确实是我的错,你要怨便怨我好了,妙儿她现在正怀着身孕,你没必要如此作贱她!”
凌千茵眸光一凛,冷声回应:“小侯爷若是真心有求于本妃,还请将话说清楚,到底是谁作贱谁?”
东方洐这才反应过来,自他们进后院以来,人家凌千茵便一直淡雅悠然的坐在那里,反而是凌千妙自己在那委屈巴巴哭哭涕涕的。
见东方洐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凌千妙心底一惊,自东方洐从岭南回来,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便不怎么管用了。
趁着东方洐开口之前,连忙拿帕子将眼角的泪水擦干,低声解释道:“妾身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动不动便觉得莫名的悲伤难过,这眼泪也是忍不住便流出来了。”
东方洐到底顾惜着她腹中的孩子,连忙劝慰道:“孕期的女子确实有些心绪不宁,妙儿可万不可想太多,注意身体才是。”
凌千茵对这两个貌合神离,一个敢骗一个愿意被骗的东方洐和凌千妙已经极度无语,“若是二位无事,便请回吧。”
她已经懒得再看这两个人,要不是还有后续的局要布,她现在就已经走了。
东方洐这才想起来今日来此地目的,凌千妙很有眼色的开口道:“我们今日来是想请二姐姐帮小侯爷解毒的。”
说着,还特意看了看东方洐,接着说道:“二姐姐尽管放心,我们不会白让二姐姐诊治的。”
东方洐连忙点头,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只要能将我身上的毒解了,银子不是问题。”
凌千茵连看都不看那些银票一眼,冷声问道:“你们觉得我城王府缺银子?”